第十九章 奔赴雲南(1 / 3)

“滾!”

顧辛烈一聲極其沉悶的吼聲讓我跟馬六指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向門口望去,那場景詭異的讓我頭皮一陣發麻。

那撐著油紙傘的女子,一隻手握著顧辛烈的手腕,因為頭發太長看不清相貌,不過那露出的手腕白皙的讓人害怕,就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小臂連著一小塊碎裂的骨頭。

“這是……行屍啊。”馬六指眯了眯眼睛,一臉嚴肅。

我恍然想起,《百鬼夜談》提及鬼有百種,百種鬼之中便有這行屍的說法。古代人常說一個人沒了精氣神,就像行屍走肉一樣。這行屍說的就是一種鬼,有意識,但怨念太深,害人不淺,總之就不是“好鬼”。

馬六指起身也走到了門口,我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信得過馬六指跟顧辛烈的手段,也就跟了上去。

走近一點兒,我才看清,這布鞋上的哪裏是什麼桃花,分明就是濺染的鮮血,就連那白裙角上都沾染了不少。

顧辛烈單手握刀,那行屍就握著他的手腕。

“救……救……救!”

就在這時,這女鬼猛的尖叫出聲,屋裏柔和的白光瞬間變成詭異的紅色,就如同被血罩住了燈泡一樣。

顧辛烈也不含糊,冷哼一聲,左手袖管裏似是有什麼東西,“刷”的一聲,隻聽得刀刃入肉的聲音,那行屍的手便被砍了下來,傷口整整齊齊,像被刀鋸過一樣。

那行屍也沒因為斷手而大呼小叫,而是死死的盯著顧辛烈。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那行屍的一頭長發猛地向後掠去,我才瞧清楚它的模樣,頓時嚇得雙腿發軟。

那行屍臉上兩個黑乎乎的孔洞,眼睛竟然是被硬生生摳下去的。一隻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另一隻被血管跟神經牽扯著半掛在臉上,蕩來蕩去,白慘慘的眼珠還不時木訥轉著,向上直瞪著顧辛烈。

嘴唇似是被刀削爛了上翻著,殘缺不全且瑟瑟哆嗦著,似是在向顧辛烈說些什麼,卻隻發出風吹進破爛的木窗一樣“嘎嘎”的響聲。

不隻是我,就連馬六指的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的,似是也被驚嚇到了。

倒是顧辛烈眯著眼睛,二話不說,把手腕上那隻斷手扔在地上,雪白骨刀舉起,手起刀落。

那行屍的一顆頭顱便被砍了下來,那脖頸中爬滿了蛆蟲,我直接嘔吐起來,連帶著午飯都嘔了出來。

馬六指倒還好,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那滾纏著黑色長發的頭顱滾到顧辛烈腳下,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卻被顧辛烈一刀插進嘴裏,隻能發出破布一樣的呻吟聲。良久,才停歇,像是真的死去了,連魂魄都沒剩。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玩意。”我又幹嘔了一下,想起那脖頸裏爬滿的米粒大小的蛆蟲,我就覺得頭皮發麻,不能自己。

“死絕了?”馬六指也偏頭問了一聲。

“不知道。”良久,顧辛烈緩緩吐出三個字。收刀入鞘,進屋坐下。

我看著門口地上那一顆殘破的頭顱跟那半隻發白的手臂,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跟別扭,心想搞得這麼惡心可怎麼收拾啊。

馬六指似乎是看出來我心中所想,拉著我的袖口就進了屋,邊走邊說:“不用擔心,那些東西明天一早就自動化開了,幹幹淨淨,什麼都看不出來。你也別問我為啥,我也不知道,老祖宗就是這麼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