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蚩尤三千她們竟然從我的身後消失了。
顧辛烈回頭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轉頭又繼續往前爬,我也就隻好跟著了。
爬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這個洞由本來直上直下的竟然轉了一個彎,而且本來隻有一米寬高的孔洞,竟然變得越來越窄,好在,這個洞並不是十分曲折。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腦袋突然撞上了顧辛烈的雙腳,那厚跟的軍靴頂在腦門上,疼的我一陣呲牙咧嘴,正想問他怎麼了,就見他一把扯下防毒麵具,回頭看著我說:“到了。”
到了?我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顧辛烈猛然從洞口處跳了下去。我也沒多想,快爬了幾步到洞口邊,也跳了下去。
這一跳,我就後悔了。本來以為隻有一米多高,結果等到摔下去疼的我各種哀嚎的時候,我才看清,這起碼有三米高。要不是這次穿得厚實,鐵定得摔個骨裂。
我扯下防毒麵具,猛的吸了幾口氧氣,然後躺在地上歇了一會,等到緩的差不多的時候,一轉頭就見顧辛烈正在仔細的盯著那牆壁,不知道在瞧些什麼。
我仰起脖子低聲說了一句:“顧小哥,蔣幹那邊不會出什麼事吧?他跟沒跟上來,我也沒看清,要不咱找找他去?”我對王蔣幹還是有點好感的,當過兵,人也算老實忠厚,最起碼不會耍滑頭,怎麼看也比一臉麵癱的顧辛烈要強不少。
“不用,蔣幹的身手還用不著擔心,咱們先找到主墓室再說。”顧辛烈搖了搖頭,轉身俯視著我。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清原來他腰上挎著的是兩把刀,一把漆黑如墨,一把白皙如雪。
我沒回話,身體上傳來的酥麻跟疼痛讓我的神經一直處在一種極為亢奮的狀態。剛才因為在洞內爬的太久,我能感覺到手肘處跟膝蓋處已經破損的比較嚴重了,而且,剛才從高處墜落所產生的衝擊又給雙腿和腰部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我現在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站起來。
“我們現在並不是在冥殿,而是在耳室,但我發現這裏有點怪異。”顧辛烈蹲下身子跟我說道,手指卻一直在摩挲他腰間的那把雪白骨刀。
“怎麼怪異?”我坐起身子回頭問他,腰部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耳室裏,竟然有副棺材。”顧辛烈說著,給我比了個手勢。耳室裏有棺材確實很怪,但我從《百鬼夜談》裏也聽說過不少在耳室放假棺來防備盜墓賊了。我想顧辛烈可能是有些神經緊張了,也就沒往心裏去。
可誰知他又說了一句。
“現在那副棺材,消失了。”顧辛烈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還是悻悻的問道,會不會是同行給摸走了。
顧辛烈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
這摸棺規矩有個“三不拿”,就是一不拿屍首,二不拿棺木,三不拿鎮墓。
不拿屍體,說的就是不能把這墓主人的屍首抬出去賣了,所謂入土為安,盜了人家的墓本來就是遭天譴的事,再連屍體就不放過,那估計等死了連輪回都可能輪回不了。
不拿棺木,就是說不管這墓主的棺木多好,都不能碰,最多取走棺槨。
這不拿鎮墓就好理解的多了。這不管是哪朝哪代的墓,也不管是天子還是庶民的墓,下土之後都要在墓穴裏或者是棺材裏放樣東西。
這樣東西就叫鎮墓,可防妖邪作祟,可防墓主屍變,可防墓穴坍塌。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嚐試性的動了一下手腳。還好,隻是酸痛,並未出現骨折扭傷,不過光是這酸痛就夠我難受一陣的了。
我慢慢走到剛才顧辛烈看牆壁的那個位置,走近了才發現那牆壁上雕刻著的是極其精美的浮雕,我轉頭問顧辛烈這畫的都是什麼意思。他沒搭理我,隻是抬頭觀察著我們所在的這個耳室。
我見他抬頭看,也不由的觀察了起來。
這耳室很高,目測足足有七八米高的樣子,想來這也是座規模龐大的王陵。在耳室的牆壁上也到處都刻著一些浮雕。這些浮雕並不是類似於其他陵墓中那種刻畫傳記或者功勳的浮雕,而是隻記載了一些讓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東西。
例如剛才顧辛烈觀察的那幅,上麵就刻著一群赤身裸體的女人跪伏在地上,對麵趴著一個足有十幾個人大小的巨大蟲子,那蟲子有著一張人臉,但是卻是蟲口,它的嘴裏叼著一個血淋淋的大腿,下身還在跟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