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團屍塊(1 / 2)

聽到這話,我腦袋嗡的一聲,就仿佛靈魂跟心髒在一瞬間被人撕裂了一樣痛苦難耐。王蔣幹冷著臉手中短弩連動,不肖多時,那屍體上便又多了一排箭孔。

那漆黑的手臂被箭矢穿過,流出一灘汙濁的惡臭液體。

這一刻,我感覺似乎有一隻手攥住了我的心髒,然後用指甲在摳弄我的血管,難受至極。

也就在我們陷入沉默的這麼一會,那仰躺在地麵上的屍體,突然毫無征兆的睜開了它那灰黑色的眼球。那眼球渾濁無珠,就那麼直愣愣的睜開,然後毫無焦距的盯著上方。

這時候,我著實被嚇壞了,張大著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辛烈輕哼一聲,像一頭獵豹一樣的弓起腰,動作極其迅捷且流暢,看樣子,是要伺機而動,隨時準備奪回那死屍身上的兩把長刀。

突然,那死屍嘴裏吐出一口黑氣,本來慘白的皮膚瞬間變得猩紅無比,就猶如鮮血一樣,猙獰滿目。

王蔣幹低聲罵了句娘,哢哢哢又搭上幾隻短箭。手上精鋼短弩瞄準那粽子的腦袋,隻要它動彈一下,就先射它個通透。

突然,砰的一聲爆響,我還沒來得及轉頭,隻見那粽子猛的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身血紅色的皮膚配合著漆黑的手臂跟灰黑的眼珠,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組合,那是一種極具衝擊力的驚悚景象,我的雙腿都不由的有些發軟了。

王蔣幹一把摁住我的腦袋,使我迅速彎下了腰,然後他右手緊握短弩,一陣爆豆一樣的脆響,隻見那短箭直直的射進那粽子的腦袋裏,直射的他退了好幾步。

蚩尤三千這時候的動作更是極為驚豔,腳下踩著蓮步一步一退,雙袖一揮竟然甩出兩條二尺長短拇指粗細的七彩蛇,那蛇一出來便張著大口朝那粽子纏了過去,掛在它的手臂之上。

“蔣幹,你帶林悲先走。”顧辛烈冷聲說完這句話,也不再言語,從靴子裏拽出那把蘇聯製式傘兵刀,就衝向了那粽子,左手猛的攥住粽子腦袋上的黑色長刀,用力往外一拔。

這些事情都不過發生在分秒之間,而我卻隻能像個旁觀者一樣,說到底還是我太弱了,拖了後腿。

因為邊打邊退,我們已經站到了牆根上,王蔣幹手上也沒有多餘的短箭了,可就在這時,一道石門哢的一聲在我們身後打開了,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跟王蔣幹、蚩尤三千兩人擠了進來。

在我眼中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顧辛烈提著雙刀跟那粽子搏鬥的場景,轉眼,那石門就仿佛自動的一樣關上了,密不透風……

“草!”

王蔣幹一個懶驢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然後一腳踹在那石門之上,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憤怒,不過想到顧辛烈就在這扇門的後麵生死未卜,所以就連安慰的話都堵在了嘴邊。

“顧先生應該不會有事。”蚩尤三千這個時候說了一句,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有點發白,跟驚嚇無關,應該是跟剛才那兩條七彩蛇有點聯係。

“你懂個屁啊,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粽子?血煉屍,那是血煉屍!”王蔣幹沒好氣的回頭吼了一嗓子,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言不發。

血煉屍……我皺了皺眉頭,這種古屍並不是屍變所致。根據《百鬼夜談》所敘述,血煉屍其實是活死人,詳細的製作方法已經失傳了,不過大體脈絡卻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血煉屍是給活人吞藥,各種各樣不致死的毒藥,以至於將人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然後把這個人的全身血液抽出,換上死去不到七天的人的血液。之後的工序不詳,不過這種活死人非常危險。

因為全身劇毒,沾者即死。

“我們現在除了相信顧小哥外能做什麼?先想辦法出這個石室再說吧。”我拍了拍王蔣幹的肩膀,隨後就開始打量起了周圍。

這個石室跟剛才那個石室一般無二,或者說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這石室的牆角上豎著一個大棺材,足有普通棺材三個大的棺材。

王蔣幹聽了我的話也沒說什麼,站起身剛回頭就看見這麼個大棺材,眼睛一瞪:“我靠,這裏麵葬的也是人?”

我抿了抿嘴唇,喊了聲蚩尤三千,讓她站在我們身後,雖然知道她功夫不錯,但可能是下意識的,我並不喜歡女人在男人前麵,尤其是危險的時候。

“林爺?開不開?”王蔣幹從靴子裏拽出傘兵刀,這是當初我們在昆明置辦工具的時候特意買下來的。蘇聯的製式傘兵刀相比較於國產的軍刀要銳利的太多,就是跟北歐的三棱軍刺比較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