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愣神的這一會兒,那宋清突然從棺材裏騰的站了起來,張開黑洞洞的大口,一口森白的牙齒混合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就朝我們四人撲了過來。
我嚇得眼睛一閉,直接扣動扳機打了一梭子子彈,嘴裏一直大聲叫著,權當是為自己壯膽。這一梭子子彈剛打完,我就覺得腰上一股大力傳來,直接把我帶的向外飛了出去。
我睜眼一看,原來是顧辛烈踹了我一腳。再偏頭一看,宋清是一點事都沒有,也不知道那一梭子子彈有沒有打到它。
顧辛烈手裏拽著那把黑色長刀,直接就對著宋清刺了出去,那宋清張開嘴巴咬在那黑色長刀的刀刃之上。
這“湘西屍王”不同於別的粽子,粽子見到活人活物那就是咬死拉倒,甚至於手爪並用,恨不得把眼前的活物撕的稀巴爛。
可這“湘西屍王”卻隻吸吮人的血髓精華,相比較於前者,後者是極為駭人的,因為,在它吸吮你血髓的時候,你可是還活著的!
花豹子手裏拖著彎刀,吼了一嗓子,舉刀衝著那宋清的脖子就砍了過去,那宋清已是屍王,也不是毫無靈智的紫僵白僵,抬起手臂一格,手指上寸餘長的血紅指甲猛的伸長,紮進了花豹子的胳膊裏。
花豹子吃痛的悶哼一聲,手一哆嗦就把刀收了回來。
顧辛烈趁機手腕用勁,向上那麼一挑,把那黑色長刀從那宋清的嘴裏給拽了出來。
我看準時機,拉好槍栓躺在地上對著宋清就是一梭子子彈,邊打還邊往一旁後撤。
這“湘西屍王”果然不是普通粽子,我們這般敲打攻擊,它仍是屹然不動。
這個時候,隻見花豹子又是一記甩刀,胳膊抖了三抖,借著這後勁直接把刀甩在了那宋清的胳膊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鋼刀入肉的聲音,相反,我耳朵裏傳進來的隻有金鐵交戈的聲音。
王蔣幹輕啐一口,在角落裝好十字弩,瞄著那宋清,隻等時機成熟,便是一箭射來。
這宋清的力氣極大,橫臂一甩手掌,顧辛烈跟花豹子都是向後一退。
我眼睛一瞟,發現花豹子虎口竟然隱隱有些血跡,估計是剛才被這宋清給震傷的。
不知道為什麼,那宋清嘴裏吐出一口黑氣,腦袋一歪,不去找顧辛烈跟花豹子,卻唯獨盯上了我。
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打了個滾向後退去,還沒退兩步,那宋清騰騰騰向前一撲,奔著我就衝了過來。
我這心裏一慌,頓時兩腿發軟,連跑都忘了,一雙瞳孔中就隻剩下一張黑洞洞的嘴跟兩排森白的尖銳牙齒了。
那宋清雙臂向前一伸,兩隻手爪直接插穿了我的肩膀,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這“湘西屍王”的屍毒全都藏在腹內,不然,就這一下就夠我去下麵喝湯的了。
就在我被這利爪刺得有些恍惚的時候,那宋清朝著我的脖子就咬了過來。
顧辛烈眼疾手快,一刀砍了過來,正對著那宋清的脖子,宋清偏頭一躲,我趁機忍著劇痛向下一蹲,擺脫了那指甲,疼得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就在這個時候,隻聽的“嗖”一聲,隻見一柄銀白色的尖銳短箭朝著那宋清的胸口就紮了過來。
可是,那尖銳的短箭竟然隻沒入了一個箭頭,就再也紮不進去了。
這時,顧辛烈把黑色長刀猛的向下一壓,“嘶”的一聲就把那宋清身上穿著的血紅色凶紋大袍給砍成了兩截。就連那銀白色短箭也是齊根削斷。
也就在那紅色布片落到地上的時候,我才看清,原來這宋清不隻是外麵套了一件血紅色凶紋大袍,就連裏麵還裹著一件黃金內甲!
我心髒砰砰直跳,這宋清果然有些門道,為防止自己身體屍變之後有人傷到自己,他竟然在大袍裏麵還穿了一件黃金製成的貼身內甲。
此時,花豹子在那宋清身後,大吼一聲,渾身虯結的肌肉猛的鼓起,握住手中彎刀,猛的刺向了那宋清後心。
就在花豹子這全力一擊之下,隻聽的“嘣”的一聲,那黃金內甲竟有了些許破碎。
我心裏一喜,這宋清雖然是“湘西屍王”,但據我估計,他皮膚的硬度和黑毛僵也相差無幾,沒了這件黃金內甲,我們對付他會容易許多。
就在花豹子刺破那黃金內甲之後,宋清突然把頭扭了過去,直接轉了整整三百六十度,一口屍氣噴出,花豹子瞳孔一縮,直接舍棄彎刀向後一翻跟鬥躲了過去。
王蔣幹則是見縫插針,一箭射出,正中那宋清眉心。那血槽極深且帶有倒鉤的短箭一入那宋清肉內,箭頭直接凹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