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煙剛點上,突然一股風打著旋的吹了過來,直接把打火機的火苗給吹滅了。
我有些訝異,這醫院最頂層是住院部,按道理來說應該封閉的很好啊,怎麼會有風。
我抬起頭向右側望去,王蔣幹的病房在醫院的最左側,也就是靠著窗戶的最後一個房間,病房是重症監護室,所以也就隻有他一個人。
這條長廊很長,不知道是不是醫院的住院部都是這樣,那通往樓下的電梯在最左側。
整個樓道裏極其幽暗且安靜,安靜的有點詭異。
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其實,一直以來,醫院給我的感覺就不好,說白了就是陰森,極其陰森。
我猛抽了兩口煙,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值班室的護士睡著了,而且整個樓層極其安靜,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也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突然打開了,我渾身一抖連忙看了過去。原來是顧辛烈。看到他,我就鬆了一口氣,迎了過去:“顧小哥,怎麼這麼慢,搞定了?”
顧辛烈冷著臉點了點頭說:“搞定了,換錢的時候出了點麻煩,所以慢了點,蔣幹怎麼樣?”
“剛才醒了一會,但是現在應該是又睡了吧。”我說完,遲疑了一下,又開口道:“顧小哥,你沒覺得這醫院有點不對勁嗎?”
“你也覺得有些不對?我也感覺到了,總感覺這醫院很靜,而且靜的有些過分。”顧辛烈朝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倆人就朝著王蔣幹的病房走了過去。
花豹子還在睡覺,王蔣幹也一樣。醫生應該是在明天早上來給他換藥,也就是說,今天晚上,這個房間除了我們四個人外,也就隻有護士才會來了。
“書給你。”我把王蔣幹床頭上麵的《帛言》拿起來遞給顧辛烈。
“這本書我看不出太多明堂,你能看出來?”我又跟著說了一句。
顧辛烈拿著書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見他沒說話,我也就沒再多說,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多說什麼,我靠在床邊,漸漸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窗外漆黑一片。
我並不是自然清醒,而是被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吵醒的……
就在病房外,一陣“哢哢哢”的高跟鞋踩在光滑地麵的聲音,那聲音極其重,也格外清晰。
那高跟鞋的聲音並不是正常走路發出的動靜,而更像是在整個走廊裏來回走動發出的動靜。
什麼人會在大半夜來回跑動,而且還在醫院裏,這明顯不符合常規。再者說,護士上班期間也不會穿高跟鞋,難不成……
一想到這兒,我的心裏也是咯噔一下,頭皮都開始發麻了。關於醫院的傳說,我也並非是沒聽說過。
在天台市,我有一個醫生朋友,在天台醫院工作,因為他是我店裏的老顧客,我們也還算熟稔。所以,有一天,他就給我講了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
醫院是救治病人的地方,但並不是每個病人到了醫院都能夠得救,許多病人都會死在醫院裏,隨著經年累月的積累,醫院的陰氣會漸漸變重。
陰氣重,靈異事件就在所難免會發生……
那是一天午夜,兩個值班護士跟往常一樣,一個在護士台填寫給病人送藥的單子,一個在裏麵的藥房給病人配藥。
當時,那個在外麵的護士一直很認真的填寫醫生給病人開好的藥單,驀地,她的餘光瞄到了一個病人正從走廊的盡頭朝她這邊慢慢走了過來。
她以為是病人起來去衛生間,所以也沒太注意,隻顧埋頭填寫單子。
可沒想到,這個病人卻朝著護士台慢慢走了過來……
這個護士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惡臭,極其刺鼻的惡臭。當時,這護士權以為這病人隻是有些不講究衛生罷了,也沒多想。那個病人慢慢的走到她的麵前,由於對這股刺鼻惡臭的反感,護士並沒有抬頭,依然在填寫單子,心裏想著這個病人會識趣的自己離開。
可是,那個病人並沒有走開,而是直接遞給這個護士一張藥單,並且說道:“護士,你看看我的藥是不是醫生給配錯了。“
護士接過藥單一看,這是她前天晚上值班的時候開出的一個單子:“李明遠,男,五十六歲,心髒……”
護士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猛然間,她想起來,這個病人,應該已經死了!
這時候,護士才意識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就是前天剛剛去世的病人,頓時,猛地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