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幾聲輕緩的敲門聲在耳邊響起,我微微皺了皺眉,把銅魚放在兜裏,喊了句:“誰啊。”
門外則傳來了一聲有些嬌弱的女聲:“請問林悲林先生是住在這裏嗎?”
我一聽這聲音,先是微微一愣。因為從我的記憶之中,根本就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個聲音。我心中有疑問,緩步走到門口,從貓眼一看。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女子,我見隻有她一個人,便輕輕的把門打開了。門一開,一股香氣撲麵而來,我揉了揉鼻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輕聲道:“我就是林悲,請問你是?”
“你好林先生,請問……方便進去說話嗎?”那女子先是伸手跟我握了下手,然後說道。我點了點頭,雖然心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對方這麼客氣,我端起架子也不是那麼回事,說著就把她迎了進來。
“喝點什麼?”我伸了伸手,示意她坐在沙發上,然後問道。
“白水就好。”那女子衝我輕輕一笑,有些舉措。
我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礦泉水,然後放到茶幾上。
她是個約莫二十多歲的一個女子,身材極好,留著一頭長發。身上套著一件黑色的職業裝,凸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她上身的裏麵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胸口掛著一個金色的精致胸章,極其精致的胸章……
我打開瓶子喝了口水,然後還沒等我說話,就遞給了我一張名片。
我接過一看:國際古文物收藏開發駐中國分公司。
我被這繞口的名字弄的有些發蒙,古文物收藏開發……說白了就是倒買倒賣的大型古董店唄。不過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是種大型的公司怎麼會派人來找上我。
“請問你這是……”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問道。
“林先生,我們公司主要的古文物來源就是收集各種民間古董,還有開發未用資源。這點我們的總公司在國家有執行執照。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是騙子,我今天來找你確實也是有重要的事,如果有唐突的地方盡請見諒。”那女子輕聲的跟我說道,隨後直接來了個九十度的大彎腰,嚇了我一跳。
不過我的目光卻多半落在了她胸前那精致的胸章上。
“日本人?”我一看她的動作,微微一愣,我並非對日本人有什麼太多的成見,但是一看到她的動作我下意識就想到了這個民族。
“我的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中國人。我有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那女子朝我輕輕一笑道。
我點了點頭。根據她的解釋,我也是有些明白了,這個所謂的古文物開發收藏公司其實就是個收明器的地方,至於那個開發,按照我的理解就是摸棺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總公司在何處,但是能開出摸棺的執行執照,這可不簡單,不過她所說的開發執行執照,應該是類似於考古的一種。
我心裏一直對考古都有些偏見,在我眼裏考古其實就是打著考證曆史的幌子在盜墓。除卻一些真正研究文物的老學究,一些自詡為考古專家的人估計懂得還沒有我多。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考古專家對於古墓的剖析跟理解卻是不是我們這群拔土的能夠比擬的,不管是對於明器的保護還是對於古墓的保護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相比較他們而言,我們這些摸棺的倒更是小打小鬧上不得大雅之堂了。
“我現在想知道你們為什麼來找我,或者說找我有什麼……”我話說到這,看了她一眼。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一向跟這種人沒什麼來往,他們來找我幹什麼,更讓我納悶的是,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抱歉林先生,可能你是覺得我的突然對方對你造成了一些困惑,對於我們公司的唐突我表示歉意,這麼說吧。我們來找你,是因為在一個月前,有一個叫顧辛烈的先生曾經聯係過我們。”這女子衝我解釋道,語氣平和。
我苦笑一聲,點了點頭。到現在我才算明白,我在天台一直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除卻親近的人之外基本上沒人知道我的行蹤,但是聽她這麼一說,明顯是顧辛烈告訴了他們我的住址。
她看了看我的反應,喘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顧辛烈先生跟我的上司是舊識,在一個月之前顧辛烈先生曾經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跟我的上司進行了一次談話。這次談話的內容也被我的上司記錄的下來,這個記錄的人就是我。”
她舔了舔嘴唇,見我聚精會神的聽著,繼續道:“顧辛烈先生是在尋找一本古書,想讓我們來幫忙,他給予的報酬很高,高到我的上司於公於私都想要幫助他。想必林先生也應該聽說過《帛言》的事。就在最近,我們公司得知了一條關於《帛言》的消息,不知道林先生聽沒聽說過……海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