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大腦有點應付不了這種複雜的問題了,那種煩躁感讓我近乎暴走癲狂!我一拳砸到了牆壁上,手臂上傳來的痛感讓我稍稍冷靜了一點,血液順著指縫緩緩的流下,那種溫熱的感覺讓我不由的吸了口涼氣,強行鎮靜了下來。
“這壁畫跟我在祭壇上麵看見的那幅是一樣的吧……就是因為這幅壁畫,我才出現了幻覺,可是,這次的感覺卻不強烈。”顧辛烈皺了皺眉,呢喃道。
聽顧辛烈這麼一說,我隨口問道:“對了,顧小哥,你在祭壇那喊的那個叫慕燼塵的人,到底是誰?聽你的語氣……”
“他是我……師兄。”顧辛烈抿了抿嘴唇,似是有什麼話說,但是張了張嘴卻隻憋出了這五個字。
“以前從沒聽說過你有什麼師兄啊,不過看樣子,你們兩個之間似乎有些矛盾啊。”我說。
“我師父是西藏的得道高僧,不出世的,也就隻有我這麼一個徒弟。另外,我還有一個教我盜墓手藝的師傅,而慕燼塵是我的師兄,我們兩個之間有的可並不僅僅是矛盾,算了,說多了你也不知道,還是先想想這渦女壁畫的事吧。”顧辛烈搖了搖頭,顯然並不是特別想跟我說起關於她師兄的事。
我見他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往下問了,把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那渦女壁畫上麵。
腳下的這渦女壁畫比祭壇那裏的渦女壁畫模糊很多,就像是被風化了一樣,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孔洞,不過,渦女的整個半人畫像卻精致無比,尤其是那張漩渦一樣的盲眼,顯得十分詭異。
“你們快把我鬆開!林悲!”百華夜詠這時候又開始喊了起來,扭動著玲瓏有致的身軀。
“不是我不想把你鬆開,而是現在不能,你再稍稍忍耐一會……”我喘了口氣,把她被楊青青附身,還有那羊皮古卷上所畫的內容全都告訴了她,一開始,她也是滿臉不信的樣子,到最後漸漸變得有些驚訝。
我見她這幅表情,最後說道:“你先忍耐一下,馬上會放了你的,但是,在沒搞清楚我們到底是不是在幻境裏麵的這段時間內,你隻能這樣。”
百華夜詠聽了我的解釋後,麵色稍稍緩和:“那你倒是快點想些辦法啊,你以為這樣綁著很舒服嗎,我的手腳現在都有些麻木了。”
“顧小哥,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辦。”我問道。
“隻是為了檢測一下我們是不是還在幻境之中嗎?”顧辛烈問道。
“是,隻要確認這一點就好說了。”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不是已經證明過了嗎,為什麼還要再證明一遍。”顧辛烈對我笑了笑,輕聲道。
我有些發懵,問道:“證明?我什麼時候證明了……”我被顧辛烈的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再一次加深了我此時已經在幻境的感覺。
顧辛烈指了指我的手,然後搖了搖頭說:“你剛才不是一拳打在了牆上了嗎,看看怎麼樣,是不是流血了。”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卻還是不解。
“關鍵時刻,你怎麼就這麼笨,你用拳頭打在牆上,如果疼的話那不就代表你現在很清醒嗎?”
聽顧辛烈這麼一說,我心頭也是為之一振,這擺在眼前的證據都讓我給遺忘了,我還是真是夠粗心大意的,我掐了掐胳膊上的肉,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現在還是蠻驚喜的,能感覺到疼痛,那就證明我們不是身處在幻覺之中,看來那渦女壁畫並沒能控製到我們。
但是,為什麼渦女壁畫會出現在這裏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的一抬頭,卻發現就在我們腦袋上麵的那半截棺材竟然消失了……不隻是棺材,就連那巨大的洞口都跟著消失了,就仿佛是從未出現過一樣,現在在我們眼前的,隻剩下坑窪冰冷的石壁了。
我有些慌亂,連忙把那兩卷羊皮古卷拿了出來,然後手忙腳亂的拿出來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本來充滿了字體跟圖畫的羊皮古卷竟然變得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了。就連腳下的渦女壁畫都消失不見了。
我抖了抖眼前的羊皮古卷,使勁揉了揉眼睛,卻還是發現那上麵一個字都沒有了。
我懷疑自己可能眼花了,連忙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把那羊皮古卷遞給了顧辛烈:“顧小哥,你看看這上麵還有畫跟字嗎?”
顧辛烈接過一看:“……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真是有些蹊蹺。”他搖了搖頭,一臉的費解表情。
憑我的經驗來推測,我們剛才確實是被那渦女壁畫給控製住了感官,那渦女壁畫的可怕遠遠的超出了我的估計,它恐怕並不是像我想的那樣隻能在祭壇上才能發揮作用,而是通過我們的視覺神經來製造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