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抹冰冷滑上了我的腳踝時,我心裏大叫一聲不好,下意識的將百華夜詠向外一推,也就在我剛把百華夜詠推出去的時候,我腳下一股大力傳來,我根本來不及有所動作,就被這股大力猛的拽倒在了地上。
這一摔可把我摔了個七葷八素,手肘跟下巴上也全都見了紅。我悶哼一聲,借力低頭一看,隻見就在我的腳踝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纏著一圈漆黑的頭發,這頭發我乍一看有些吃驚,但是下一瞬間猛然就跟剛才那女子的漆黑頭發重疊在了一起。
我暗罵一聲,顧辛烈也是眼疾手快,一刀就把這頭發給斬斷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就這樣結束了,頭發開始密密麻麻的出現了,從一縷變成一大片,開始瘋狂的朝我們卷了過來。
這是讓我始料未及的,我沒想到那女人的攻勢會來的這麼突然,按照以往我所遇到的鬼魂來看,它們並不會采取直接的進攻,而是先進行恐嚇來讓人精神崩潰,繼而才進行攻擊。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這些瘋狂滋生的頭發從磚洞之中猛然的朝我們開始衝擊,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們三人席卷了過來。
這對我們現在來說無疑是致命的,那濕漉漉的頭發恐怕除了鋒利的斬擊之外,就連火焰都拿它沒什麼辦法。
一想到這,我就不由的又往後退了幾步。
鋒利的斬擊,我現在身上可沒有任何武器,僅有的兩把彩劍也全都丟在了那鬼魚洞穴裏,百華夜詠身上更是隻剩下了一套內衣,如果她能動用陰陽眼的陽火還好,可是現在看來這條路也根本行不通。
因為貿然動用陰陽眼對於現在的百華夜詠來說無疑是自尋死路,雖然這樣能夠救我們一命,但是就算百華夜詠拚了一雙眼睛,我也斷然不會答應。
這樣看來,現在能夠對這些頭發造成傷害也就隻剩下顧辛烈了。
可是一把刀想要保護三個人,這未免有些困難,如果隻是少量頭發的話恐怕還有機會,但是眼前這樣的頭發數量,根本就是異想天開,顧辛烈能否自保都成了問題。
但是此時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一退再退,眼看就要走到了邊界,我突然腳下一滑,低頭一看,原來是那有些破損的棺材蓋。
此時已經是十萬火急火燒眉頭的關鍵時候,我來不及多想,直接把這棺材蓋拿了起來豎在了身前,如果這頭發直接卷過來的話我直接一推棺材蓋還能抵禦一會兒。
可就在那些頭發距離我們還有不到一掌距離的時候,忽然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
這些頭發,竟然就這麼停滯在了半空中,一動不動,就仿佛是已經拉到了最極限的距離的一樣。
但是我心裏很清楚,這女人的頭發應該是沒有什麼距離限製的,真正讓它停下來的恐怕就是我手中的棺材蓋。
這棺材蓋究竟為什麼能讓這女人的頭發停下來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事,隻能夠舉著這棺材蓋跟這些頭發對峙防止被纏上。
顧辛烈說:“還真是有些神奇,這棺材蓋竟然還能抵禦這女人的頭發。”
“你們聞沒聞到有什麼味道。”百華夜詠抽了抽鼻子,四處嗅著。
“什麼味道?這裏除了魚腥味就是臭味。”我說。
“不是,是一股香味,你們沒聞到?”百華夜詠說道。
我摸了摸鼻子,對於氣味的敏感程度,不可否認女性天生就是要優於男性的,現在我鼻子裏滿都是讓人作嘔的魚腥味,別提有什麼香味了。
“我聞到了,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不仔細去聞是聞不出來的。”顧辛烈點了點頭,皺了皺鼻子。
“怎麼會有香味……”我眯了眯眼睛,開始沉思了起來,這棺材蓋能夠擋住這女人的頭發定然不會是巧合,其中必然有什麼奧秘。
至於百華夜詠嘴裏說的香味,想必也是來自這棺材蓋,因為在我沒拿起這棺材蓋的時候,百華夜詠跟顧辛烈可全都沒注意也沒聞到這股氣味,但是此時卻是突然聞到了一股香味。難不成是因為這股香味才抵禦住了這女人的頭發?
我在心裏不由的猜想道。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裏。”差不多維持了有幾分鍾,顧辛烈開口說道,因為棺材蓋重量的問題,我跟他已經換過一次班了,如果長久下去,必然還會出現別的問題。
“等等……等等,先別慌,我好像想明白了。”我擺了擺手,盯著棺材蓋前麵那一片黑壓壓的頭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