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我能在你出刀的一瞬間殺了你,然後救下他,如果不信,那就來試試看,到底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刀快。”
顧辛烈的語氣冰冷刺骨,他一隻手把住刀鞘,一隻手反握住刀柄,表情嚴肅。
那木蘭斜眼瞥了他一眼,然後猛的紮了下來……
我瞳孔一縮,心想這妮子可還真是殺伐果斷,完全不懼顧辛烈的言語威脅。
然而,顧辛烈早就猜測到了她的想法,就在她出刀的一瞬間,猛然拔刀,一弧烏光乍現,猛的襲向了木蘭。
木蘭眼神一眯,扭身一轉,不得已把指向我的刀鋒向上一抬,徑直把顧辛烈的刀鋒給隔開,她付出的代價就是脖頸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向下流淌出了一絲鮮血。
“你的刀很快。”這是我聽木蘭第一次說話,她的語氣跟她的表情完全是兩個極端,一個柔弱如水,一個冰冷如雪。
“但是無用……”
說完這句話,木蘭自下而上猛地一挑刀鋒,蹭的一聲沿著顧辛烈的黑色長刀劃出了一片火花。顧辛烈咬了咬牙,胸口的紗布因為用力過猛而開始慢慢的向外滲透出一絲鮮血,趁著他們兩個對峙的時候,我打了個側滾,然後從地上爬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林牧野。
顧辛烈跟木蘭仍然在纏鬥,但是並不是一刀一刀的對砍,而是一個躲,一個砍,砍得是顧辛烈,躲得是木蘭。
隻見顧辛烈一刀比一刀迅猛,幾乎看不清楚他是怎麼出刀的,手腕跟整把黑色長刀渾然一體,嗖嗖的聲音一直響徹在我的耳朵裏。
而木蘭則就顯得優雅的很多了,身體不斷的來回騰挪,腳下的步子也是變得越來越快,卻並不出刀,就是一直躲閃著顧辛烈的攻擊,但是身上卻還是留下了一些劃痕,顯然,她躲得也並不輕鬆。
“怎麼,你要跟我鬥鬥?”林牧野看著我望著他的表情,笑道語氣充滿了嘲諷。
“把玉琉璃給我,就此作罷,你也不想搞得兩敗俱傷吧。”我聲音有些沙啞,本來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直接結果了他,但是看著還躺在地上氣若遊絲的姬澄雪,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什麼東西一紮,再難堅硬起來。
“兩敗俱傷?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本來家族讓我來看看這一代的陽眼究竟是什麼貨色,但是看看你這個模樣,真是讓我笑掉了大牙,你真的,太高看你自己了!”
林牧野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在最後一句話說完的時候,眼神一凜,猛然發招,攤在掌心裏的那枚紅色繡花針嗖的一聲朝我射了過來。
我不敢大意,橫刀一擋,但是那枚繡花針真的是太小了,我根本看不清楚它飛來的方向,隻感覺肩膀一疼,偏頭一看,隻見就在我左肩的肱二頭肌之上正插著一枚隻比正常繡針大一圈的猩紅繡花針。
“沒想到堂堂林家大少,竟然還玩這麼下三濫的把戲。”我冷笑一聲,咬著牙把那枚繡花針從我肩膀上拔了下來,扔在地上,那尖銳的疼痛感讓我忍不住一陣抽搐。
“不管是下三濫還是上三濫,隻要能殺的了你,不都一樣?看你跟那女鬼的關係,應該也不是什麼正常關係吧?”林牧野嘿嘿一笑,第二枚繡花針又攤在了掌心之中。
“放肆!”我大喝一聲,朝著他舉刀就砍了過去,那林牧野偏頭一躲,一針紮中了我的脖頸下側,然後嬉笑道:“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你至於這麼拚命嗎。”
我聽到他說完這句話,整個人近乎進入到了癲狂狀態,我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燙,就像是著了火一樣,但我全然不顧這種感受,隻知道不斷的揮刀,攻擊,然後再揮刀,再攻擊,甚至於就連身上被林牧野一枚接一枚的紮著那猩紅色的繡花針也全不在乎。
另一邊,顧辛烈在跟木蘭持續交戰後,受傷的弊病終於顯露出來,幾乎是被那叫木蘭的壓製著打了,顧辛烈胸口的紗布已經由雪白變成了猩紅之色了,但是黑色長刀的速度卻並沒減弱多少,那木蘭的腰腹跟左臂之上也是各留下了一道傷口。
……
“你難不成要一心求死?”林牧野望著我,表情有些嚴肅。
我沒說話,隻是不斷的揮擊著手中的刹那刀。
“林悲……夠了,你快走。”
就在這個時候,姬澄雪虛弱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我渾身一顫,但是手中的刀卻並未因此而停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