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回來了?什麼意思,出了什麼事?”我張口問道,這句話的意思我有些不理解。
可是對麵並沒回話,而是直接掛了電話,讓我一頭霧水。
我意識到可能有些不妥,連忙套上外套就趕往店裏。
等我到了店裏的時候,顧辛烈他們正坐在沙發旁,誰也沒說話,不過表情卻都格外的嚴肅。
“怎麼回事?”我進屋脫下外套問道。
“林悲。”謝思見我來一下子撲了過來,然後嗚嗚的都哭起來了。
“先別哭,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把謝思的眼淚抹掉,然後問道。
“你讓小虎跟你說吧,我都被嚇死了。”謝思聲音有些哽咽,說話的聲音也是異常的顫抖。
我把頭看向王虎,他臉色也是有些發白,咽了口唾沫,然後緩緩道:“今天……今天早上我跟嫂子開門的時候……就聞到屋裏有股腥臭味……然後嫂子……就看到……就看到六爺的屍體就躺在地上……”
王虎結結巴巴的說完,我也算明白了個大概,也不怪謝思被嚇成這樣,估計就是換成是我也要被嚇得不輕。
“屍體呢?”我又問了一句。
“屍體被我送回去了,墓穴完好,一點變化都沒有,我也很奇怪……屍體怎麼會自己跑回來。”顧辛烈皺了皺眉,表情也是異常的嚴肅。
“這確實有些古怪,按道理來說應該沒這個可能啊,那墓穴的風水位置不錯,且從入棺出殯入墓都是我親手操辦的,不可能出問題的啊……”我坐在沙發上,雙手捂住嘴自言自語道。
我完全想不出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白晝死人入,夜幕活人出。應該是鬼夢。”
就在我冥思苦想想不出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姬澄雪忽然出現在我身邊,輕聲說道。
“鬼夢是什麼。”我問道,這個次還是我第一次聽到。
“跟人一樣,鬼也會做夢,但是鬼做夢並不是在睡眠的時候,而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例如剛剛變成鬼,會有一種懵懂的潛意識,支配著你去做一些奇怪的事,當然這些事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的。”姬澄雪跟我解釋道。
“你確定?”我皺了皺眉毛。
“不確定,但是我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一條。”姬澄雪挑了挑眉毛。
我抿了抿嘴唇,這件事確實有點麻煩,我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道:“這樣,今天晚上顧小哥你跟我在這裏,看著一點,我到想看看這屍體是怎麼跑過來的,虎子你正常回家睡覺就好了。”
“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你去樓上睡,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別下來。”我握了握謝思的手,說道。
“好,需不需要回家把小伊帶來?”謝思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不用,他在家就好。”我搖了搖頭。
……
入夜。
謝思已經上樓睡覺了,我看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鍾,十一點,寂靜的房間裏沒有一點動靜,有的隻有我跟顧辛烈的呼吸聲跟心跳聲,門外也是漆黑一片,附近昏黃的路燈閃閃斷斷,總而言之,靜謐的瘮人。
“等等要是真的來了怎麼辦?”我舔了舔嘴唇,小聲說道。
“兩個辦法,一個是把他火化讓他萬劫不複,另外一個就是送他成佛。”顧辛烈推出黑色長刀,橫在膝蓋上,輕聲說道。
我沒出聲,不管哪個辦法,對馬六指都是種近乎於灰飛煙滅的後果,但是除了這兩種辦法,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就在快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忽然……大門響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開始在我耳朵裏響了起來。
我跟顧辛烈對望了一樣,但是我們兩個都沒動作,仍坐在沙發上,想看看這屍體是如何進入屋子的。
不多時,那種乒乒乓乓的聲音漸漸的變弱了,然然慢慢的竟然沒了動靜,這讓我跟顧辛烈不免覺得有些奇怪,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朝前麵還沒走出兩步,忽然一張臉猛的從鐵皮門裏衝了出來,朝我們兩個啊的吼了一聲。
騰騰騰,我跟顧辛烈被這變故嚇得立刻倒退了幾步,那張臉不是別人,正是馬六指死去多時的屍體……
就像是穿過一道幻影一樣,那屍體猶如會穿牆術的道士一樣,就那麼徑直的從門外鑽了進來。
醬紫色的皮膚,潰爛的臉跟脖子上猙獰恐怖的傷口讓我幾乎嘔吐出來,那股腥臭味混合著蛆蟲帶給我的視覺壓力,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