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策點上一根煙,狠抽上一口。他吊兒郎當的表情讓我看的一陣忍俊不禁,隻是對麵的那個高大青年可就有些挨不住了,漲紅著一張臉,雙拳緊握,眼睛死死的瞪著劉玄策。
“你不用看我,你們老師請我兄弟來,那就是說你們不行,學藝不精還要出來獻醜,你們知道樓蘭在哪嗎?樓蘭是哪?陳教授,恕我直言,你的這些學生。”劉玄策笑了笑:“不外如是。”
“你!”那個高大青年怒氣難平,咬著牙瞪著眼睛就要邁步過來,看這架勢是要跟劉玄策單挑了,恐怕不打到一方跪下來求饒都不能停。
“楊青,回來!看看你,想什麼樣子!還有你,慧玲,我平時都怎麼教你的?這個時候你們還逞什麼英雄。”陳教授一拍桌子,厲聲道。
他這一喊,把那幾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學生也全都震住了,一個個低著腦袋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看到這一幕,我不由的點點頭,這些年輕人還有些可取之處,如果說真的連老師的話都忤逆,那教訓教訓他也就不算什麼了。
“老師,這幾位都是夜詠姐介紹來的,有什麼本事我們也沒見過,何不讓他們露一手讓我們瞧瞧,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在陳教授右手邊的一個女孩說道,她是從開始到現在最安靜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麵對陳教授沒低頭的學生。
“這樣也好,林小友,你看……”陳教授點了點頭,衝我微微一笑道。
“無妨。”我擺了擺手。
“樓蘭是西域古國,中國西部的一個小國,國都樓蘭城。地處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縣北境,羅布泊的西北角、孔雀河道南岸的七公裏處。你們應該也清楚,樓蘭西南通且末、精絕、拘彌、於闐四國,北通車師,西北通焉耆,東當白龍堆,通敦煌,扼絲綢之路的要衝。國人屬印歐人種,語言為印歐語係的吐火羅語,但是在公元四世紀後,這個國家卻突然消失了。”
“說法不過幾種……”
“停,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就沒必要說出來了。你如果真的隻有這點本事的話最好還是回去吧,因為有你沒你,我感覺都沒差。”那女孩拄著腮,打斷了我的話,表情有些戲謔。
我眯了眯眼睛,這妮子明顯就是在挑釁我,我冷笑一聲,然後抱著肩膀說道:“樓蘭古國在新疆,周圍地勢呈攬月之勢,靠白虎獠牙,居玄武蛇頭,朱雀之翼頓開之時,可待青龍吸水,見水則見城。如果我推算沒錯的話,樓蘭國正對著的剛好是子星,跟著那顆星走不出百裏便可看見遺跡,按照風水的說話,哪裏叫做‘八風不動’。也就是說無法利用風向變化辨別任何位置。”
我抬頭見他們幾人都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站起身扯了扯領帶,然後說:“我本以為你們還有點意思,現在看來真是不過如此,陳教授,你們此行要求太過,恕我不能同意,抱歉。”說完,我扭頭就走。
“你連夜詠姐的麵子都不給?”那剛才刁難我的女孩站起身來,看著我冷聲說道。
“我要是不是看見百華夜詠的麵子上,我早就抽你了。下次想試探我們最好換個聰明點的法子,難不成百華夜詠都沒告訴過你們,我是幹嘛的?”我挑了挑眉毛,不再搭理這些人,彈了彈衣角的灰,開門而出。
劉玄策則打了個哈欠,然後笑道:“真是幼稚。”
……
“百華夜詠怎麼想的,怎麼給我介紹一幫這樣的人,真是煩躁。”出了門,我就把別扭的領帶摘了,扭了扭脖子。
“都是一群眼高手低的小孩子,跟他們一般見識幹嘛,你看看顧老弟多淡定。”劉玄策叼上一根眼,說道。
“剛才那個青年再往前走一步,我會出刀。”顧辛烈半闔著眸子,輕聲說道。
可就是這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讓我跟劉玄策不由的感到一種惡寒,這也叫淡定?氣的都要砍人了。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因為為了方便聯係,剛回來,謝思就給我買了一部,以前的那部早就不知道丟在了哪座墓裏。
接起來一聽,原來是謝思。
“喂。”我說了一句。
“林悲你快回來,店裏出大事了。”謝思急促的說道,我眉頭一皺,連忙答應了下來,然後打上車就跟顧辛烈他們往回趕,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我並沒細問,但是以謝思的脾氣秉性,如果不是遇上什麼她解決不了的事,是絕對不會麻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