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在彭加木隊伍裏的應該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吧,而且大多都是在國家掛了名的科研人員,我可從未聽說過你的名字在其中啊。”我看向劉玄策,滿臉的驚訝。
能夠待在彭加木的考察團裏,那本身意味著什麼,我可很清楚。
“當年我才多大,十幾歲而已,我能夠跟隨他們去也是托了關係並且替換了一個人的名額,原因就是因為那時我想搞清楚一件事,可惜那件事還沒搞清楚,彭加木教授就失蹤了。”劉玄策眯著眼睛,聲音不重。
“搞清楚什麼事?”我好奇道。
“忘記了。”劉玄策輕聲說道。
見他似乎並不願透露,我也就沒再深問下去,畢竟每個人都有點秘密,一味的詢問反而會讓人家感覺到厭惡。
行走了差不多幾個小時,天色漸晚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傳說中的樓蘭古城,準確的說,應該說是廢墟。因為周圍已經看不出城池的模樣了,巍峨的宮殿早就被風沙侵蝕的一幹二淨,地麵之上偶爾能看到一些斷垣殘壁,如若不是地圖上的明確指示,我實在是無法將這裏跟一座城池聯係起來。
何止是荒涼二字,地麵上的黃沙徐徐翻飛,偶爾能夠瞥見幾隻土黃色的蠍子來回爬行,一些看上去極具古代味道的石雕露出地麵半截,遠處,一麵殘敗的隻剩下旗杆的大旗斜插在地麵之上。
不見樓蘭終生誤,但見樓蘭誤終生。
“老師,這就是樓蘭嗎。”蘇青草撇過頭,看向陳教授。
“是啊,這裏就是當初聞名一時的樓蘭古城了,隻可惜時過境遷,到現在隻剩下了這些殘垣斷壁,不過考察的價值還是很大的,你們要認真一點,紅軍,你做好記錄,劉建,你去幫青草。”陳教授點了點頭,然後立馬顯露出他作為一個考古學家的專業性跟嚴謹性,迅速的就布置起了任務。
“我們也別閑著了,幫著忙活忙活吧。”劉玄策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朝著顧辛烈跟王蔣幹說道。
於是在陳教授他們緊鑼密鼓的展開考古工作的時候,我們這邊也迅速的開始忙活了起來,顧辛烈跟王蔣幹紮帳篷,然後拴住駱駝,而我則負責查看附近的環境跟風向,防止遭遇到沙暴跟猛獸的襲擊,而劉玄策則跟著陳教授一起,加入到了考古工作之中。
“老爺子,這樓蘭都破敗成這個模樣了,還有什麼可值得考察的?”劉玄策低著頭,不理解的問道。
“小劉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但凡是古物,就有考究的價值,別說這裏還剩下這些殘垣斷壁,就是隻剩下一根旗杆,也足夠我們用來了解跟探尋的了。”陳教授笑了笑,停下手頭的工作,跟劉玄策說道。
“陳老的覺悟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比的,有什麼要幫忙的,您說。”劉玄策點了點頭,抽出根煙,但是因為風大,點了半天才點上。
“這些細活你們可幹不了,術有專攻啊,小劉同誌,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不過還是要麻煩你我幫忙照看一下周圍啊,考古是個嚴肅認真的活兒,可受不得半點幹擾。”陳教授臉色一正,倒不是他看不上劉玄策,而是確實是怕他手忙腳亂碰壞了什麼。
“老爺子,不是我跟你吹啊,我劉哥當年的外號是啥你知道不?人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耿直正義美少年心細大膽活雷鋒,這活你要不讓他幹,那可真是虧大了。”王蔣幹剛紮上一個帳篷,然後扭頭喊道。
“承蒙道上的朋友抬愛,其實我本人還是謙虛的很的。”劉玄策一聽這話更是借坡下道嘿嘿直樂,還扭頭衝王蔣幹抱了抱拳。
我跟百華夜詠還有顧辛烈看到這一幕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還心細大膽活雷鋒,耿直正義美少年,劉玄策這牲口要是耿直正義,我立馬把塔克拉瑪幹沙漠的沙子都給吃了,還地球一片綠洲。
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陳教授竟然還煞有其事的信了……
“小劉啊,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個綽號,藏得很深嘛。不過我這裏你是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不如你去幫幫青草或者小潘。那兩個姑娘膽子小,手法也生硬。”陳教授點了點頭,衝著劉玄策說道。
“成!”劉玄策巴不得跟兩個年輕姑娘在一塊呢,這陳教授話音剛落就拍拍屁股衝著人家跑了過去。
我笑了笑,點上一根煙,像這樣沒有危險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可比跟粽子單挑找鬼魂麻煩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