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道聲音,我渾身一震,略微蹙眉。這聲音正是從陳教授口中傳出了,但是聲音卻是一個女子,就仿佛是讓人侵占了身體被附身了一般。
尤其是那聲音異常尖銳,讓人生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可是此時我扭頭去看陳教授,卻發現他又變成了那副憨傻的模樣,雙眼渙散無神,滿嘴血腥。
“紅軍的屍體明天你一並帶回美國處理吧,假如陳教授恢複了神智,對於這件事,你們也要三緘其口,千萬不能讓他知道。錯殺弟子,這樣的打擊,老人家受不了。如果……恢複不過來,就順其自然吧。”我抿了抿嘴唇,囑咐蘇青草等人。
“老師以前最喜歡的就是紅軍學長了,嗚嗚。”膽子最小的小潘這個時候已經哭出了聲,滿臉淚水的躲在蘇青草的身後,緊緊的攥著前者的衣襟。
我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已經如此,又能怎麼樣呢。我叮囑百華夜詠照顧好她們兩個,早些睡,明天一早好上路。百華夜詠點了點頭,摟著兩個失魂落魄的少女出了帳篷,一時間,帳篷裏麵隻剩下了我跟顧辛烈,還有王蔣幹三人。
當然,還有一個已經瘋癲了的陳教授,外加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屍。
“發沒發現那塊玉璧。”待到帳外沒有了聲音,我望向王蔣幹說道。
“這裏的血腥味太大,那玉璧的味道根本聞不到,隻能動手找了。”王蔣幹皺了皺眉,搖頭道。
“小心點,別驚動了旁人,對了,劉哥他人呢?”我叮囑了一句,卻突然發現劉玄策並未到場。
“劉哥睡著睡著覺,忽然醒了,還嚇了我一跳。說是去辦些事情,明早就回來,他說如果到時候我們沒看見他,就直接去太陽古墓找他。”王蔣幹一拍腦門,說道。
我點了點頭,想必劉玄策應該去調查太陽古墓被毀的事了,不過既然他已經動身前往了,我也放心了不少,此時隻要等待明天早上百華夜詠等人走了,一切也就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緊接著我們三人就開始尋找起了那塊玉璧,如果按照我的猜測,問題就出現在那塊玉璧之上,今天傍晚小潘挖出來這塊玉璧之後,陳教授就拿回帳篷獨自研究了起來,一直都沒再出現,而恰好劉玄策在晚上的時候跟我們說這塊玉璧有可能是事先放好的一個圈套。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教授瘋了、劉紅軍身死。那麼按照邏輯推斷,必然是有人想要加害與我們,陳教授初來乍到,國內除了一些科研人員認識他之外幾乎是沒什麼人聽過他的名字,那麼很顯然,這幫人是衝著我們四個人來的,陳教授隻是一個替罪羊。
但是這幫人究竟是誰,為什麼這麼做,這是我們一直都想不到的問題,唯一能夠察覺出他們身份的突破點也就是那塊玉璧了……
“找到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蔣幹突然出了聲,我跟顧辛烈循聲望去,隻見那玉璧竟然是從劉紅軍的身子下麵發現的,我微微皺了皺眉,這玉璧怎麼會跑到劉紅軍的屍體下麵,不過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顧辛烈突然出聲,解答了我的疑惑。
“應該就是因為劉紅軍誤拿起這塊玉璧,才會被陳教授殺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玉璧應該是個鬼器。或者是一件古物。”
“鬼器?”我皺了皺眉,顧辛烈的說法正是我方才想到的,隻是這塊玉璧的來曆我還真的沒有仔細的細想過。
“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天台最開始遇見我的時候,那時候你被養魂皿纏身。”顧辛烈看向我,出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段時間是我初次接觸摸棺,也是第一次見姬澄雪跟顧辛烈,我自然記得很清楚。
“養魂皿這東西既可以被稱為古物,也可以被叫做鬼器。鬼器有一個最主要的特點,區別於葬陰武,就是每一樣鬼器都蘊藏著一種不為人知的可怕能力,當然這種能力多半都是帶有劇烈的副作用,比如說赫連神機的算盤,比如說我的戒指。”
“但是現在一般的鬼器都是七家研究並且開發出來的,極少數有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想必這你們也應該清楚。古物並不等同於古董,這塊玉璧在我看來極有可能就是一件鬼器,而是它的能力很有可能是圈養鬼魂。”顧辛烈眯著眼睛,說道。
“圈養鬼魂?”我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衝著我們嘿嘿發笑的陳教授,忽然想起一開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女聲,心裏不由的有些恐慌,難不成……陳教授是被鬼附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