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哥,如果讓你跟他硬拚,輸贏幾成?”我皺了皺眉頭。
“以死相拚,五成。若他同樣以死相拚,二成。”顧辛烈沉聲說道,但是眼神中卻沒有任何氣餒,反而爆發出一股極強烈的戰意,我記得顧辛烈以前就曾經跟我說過,用刀之人,從握刀殺敵起,就要將生死置之於外。
因為隻有抱著必死之誌,才能擁有一顆強者之心。
……
待到找到水源之後,已經是接近傍晚了,回到集合的地點,卻發現林牧野跟花木蘭卻不見了,我皺了皺眉頭,看著圍在火架旁吃東西的眾人,出聲說道:“林家的人呢?到哪去了。”
“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在我眼前突然消失了,我尋了大半天都沒找到。看樣子應該是先一步離開了。”王蔣幹皺眉道。
“無所謂了,本來出來試煉的時候,家主就囑咐過我林家的人不可靠,好在我們手上也有一份地圖,找到樓蘭古城隻是時間問題,我看今天不如我們就在這綠洲住上一晚,等到明早再出發,你們看如何。”那中年人咬了口手上的肉幹,看向我們。
沉默了一會兒,我點了點頭,然後跟劉玄策說:“劉哥,你去把那兩頭駱駝殺了,血放幹淨點,烤熟之後帶上路,這次去樓蘭恐怕時間不會夠用,我們應該多做一點準備。”
“好說,刀借我。”
我把刹那刀遞給劉玄策,讓他去宰殺那兩頭駱駝,我們現在身處沙漠腹地,駱駝雖然還有些作用,但是明顯已經成了累贅,再者說,這次的樓蘭之行具體要多少日子,我們誰都不知道,不提前準備一點食物跟水源的話恐怕會很麻煩。
“他很強。”
看著劉玄策的背影,曹子建忽然說了一句。
“少爺,項叔說他是帝師,帝師不是應該本來就很厲害的嗎。”那叫紅袖的女子窩在曹子建的懷裏,手裏抱著那柄裹著獸皮的古劍,出聲問道。
曹子建輕聲一笑,並沒說話。
“有沒有興趣打一架,我很想知道我的刀跟你的劍孰強孰弱。”顧辛烈看著曹子建,冷聲說道。此時他的眼神格外火熱,就像是一個采花大盜看見一個黃花大閨女在沐浴更衣一樣。
曹子建看了顧辛烈兩眼,沉吟片刻,然後說道:“等這次回去,有機會跟你打一次。你很有趣。”
“我等你。”顧辛烈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闔上了眸子,語氣輕柔。
“大爺,咱倆打一架?”王蔣幹眼珠一轉,咧嘴一笑道。
“臥槽,你叫誰大爺呢,沒看見小哥我年輕更似一朵花嗎?”那邋遢的中年人抹了抹嘴上的油漬,瞪著眼睛說道,一臉的不爽,可他說完這句話,不止我樂了,就連曹子建都忍俊不禁樂了起來,他懷裏的女子更是花枝招展咯咯的笑個不停。
“甭廢話,打不打。”王蔣幹擼起袖子,哼哼兩聲。
“不打。”邋遢中年人更是幹脆利落。
“臥槽,那你這不是慫逼窩囊廢了嗎,這樣,咱倆玩近身了,老子不用弩。”王蔣幹瞪著眼睛說道,聲音非常滑稽。
“不打。”邋遢中年人眉飛色舞的啃著手裏的肉幹,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看看你大哥,你再看看你。恥辱啊,真的,林爺,你說是不是?”王蔣幹痛心疾首的一番感慨,然後扭過頭看向我,我摸了摸鼻子,也不說話,隻是笑了笑。
等到劉玄策宰完駱駝之後,剔除一些吃不了的肉,烤熟了整整裝了三個背包,不過這些食物也隻能支持我們接下來幾天的路程,如果逾期我們還沒能離開這片沙漠,恐怕就要變成這黃沙中的枯骨了。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沙漠格外的涼爽,一些身居地底的昆蟲跟幼小動物鑽出地麵開始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中的水分,我們幾個人醒過來之後,用綠洲的一汪淡水清洗了一下麵容,然後圍在一起打量起了地圖。
“從這個方向走,差不多正午就能夠到達樓蘭古城,最晚也就是傍晚。”項子康點了點地圖上的標示,說道。
“不一定,沙漠中流沙不少,我們可以走這條近路,雖然有很多危險,但是並沒有流沙,我們沿途遇到的不過是些動物。”劉玄策則選擇了另外一條路,這下我們犯了難,兩隊人不可能分開走,但是卻在路徑的選擇上產生了爭執。
好在一番辯駁之後,劉玄策贏了,於是,我們幾人收拾好行裝開始動手前往目的地。
我們選擇的這條路是近路,根據地圖上所繪並沒有流沙,這就安全了許多,但是這條路上的毒物可不少,沙漠蜥蜴、響尾蛇、沙蟒……不過好在都不是群居動物,隻要不是遇上沙漠行軍蟻,我們並不會有太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