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朝曆代的古墓結構,大抵都是非圓即方,或取天之圓,或取地之方,因此無論墓道還是墓室,盡皆都是貫徹這個道理,而棺居南北正中,這墓中燃香之法,最早並非四派共知,而是問派獨有,名曰問鬼,是一種極其複雜的秘法。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流傳下來的並非是與鬼交流的秘術,而變成了一種能夠光看手中香得知吉凶的簡單法子。
而將香擺在棺頭這個位置,也是根據問派的秘法跟望派的推演之理,香火不像蠟燭等物,極其難以熄滅,如果受到陰氣壓迫,香火往往會黯淡一些,但是如果整支香的火焰瞬間熄滅,那麼就是大凶之兆,這股陰氣絕對不是一般的陰物鬼魂所能夠比擬的……
我見王蔣幹手中的檀香忽然熄滅,心裏知道恐怕大事不妙,這紅樓果然不是什麼善茬,此時恐怕最好還是先退出去想法子為妙,心裏想著,我立馬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將我的想法跟眾人說了一遍。
“我覺得我們可能想錯了,這棺磚裏麵也許裝的並非盡皆全都是鬼魂,我剛才打開了一個,你們看,是塊幹癟的屍塊。”這個時候,曹子建忽然走到我麵前,手裏正拿著一塊打開的石頭棺材。
“臥槽大哥你瘋了?這玩意兒你也敢動?不怕回去讓厲鬼把你折騰陽痿了啊?丫牛逼!我服了。”王蔣幹瞪著眼睛,抻著脖子一瞧,立馬給曹子建豎了個大拇指。
我本來也想說點什麼,但是一琢磨,恐怕曹子建還真是發現了些什麼。這小子一向冷靜,這個時候絕對不會犯渾,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我沒想到的東西,他才貿然揭開了這石頭棺材。想到這,我張口說道:“曹兄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如果真有什麼猜測你可以說出來,咱們大家一塊商量商量,集思廣益嘛。”
曹子建皺了皺眉,說:“其實最開始我並沒有想到什麼,但是就在王兄手裏的香瞬間熄滅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多而不精的道理。”
“仔細說說。”劉玄策摸了摸下巴。
“倘若這些石頭棺材裏麵全部都是鬼魂的話,那麼它們肯定不會全部都是紅袍厲鬼,其中能有個十隻就不錯了,但是紅袍厲鬼噬鬼而生,紅袖的身份想必格外都清楚,如果說這裏有很多的紅袍厲鬼紅袖必然會有感應,但是紅袖沒有,所以我就大膽的做了一個嚐試,就是打開這些石頭棺材,然後我發現,這裏麵裝殮的是屍塊。”
“如果這上萬具石棺之中全都是紅袍厲鬼,那麼恐怕我們現在跑都來不及了,但是很顯然,並不是,恐怕其餘的石棺中也有不少像這樣類似的屍塊,然後我還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在很久之前我父親曾經告訴我的一件趣聞……”
隨後,曹子建就把這件趣聞跟我們說了一下。
原來在清朝末年,也就是慈禧當政的時期,有一夥洋人,在民間大肆搜刮騙取中國的古董,甚至包括很多古時名貴的玉器和青銅器。結果被官府發現了,可當時衙門也不敢得罪洋人,隻能隨便找個借口把人放了,隻扣下了被騙的文物,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當時的政府實在是太過懦弱了。
而當時扣下這批文物的縣令是個極其鍾愛古物的人,他發現這些被洋人騙來的文物都極其珍貴,而且極其稀少,都不是平常能見到的普通股東,於是這縣令來了興趣,準備繼續追查下去,一直查到一批山民,也就是這批山民,將古物出售給了洋人。
當時縣令極為震怒,他本來就是喜愛古物之人,且愛國之心強烈,當即將這批山民帶到衙門,嚴刑拷打之下,得知出原來這幫山民竟然是盜墓賊,而他們所得,盡皆都是從山中的一處棺樓之中摸來的。
縣令覺得稀奇,就派人跟著這批山民去了一趟,結果回來的官差一個個被嚇的得了失心瘋,縣令奇怪,連忙問怎麼回事。
原來這山中確實有一棺樓,樓高九仞,藏數萬口棺材,可是棺中沒有任何東西,打開來全是片片血跡,十分駭人,隻有少數的棺材中有些金銀珠寶,奇珍異物,也全都被山民拿了出來。
縣令不信,心說這世上哪有棺材蓋的樓,於是準備親自前往一趟,可是等到他到了地方,情況確實如此,他本來想要毀掉這棺樓,可是卻害怕毀掉之後惹來天災,隻能下令封山,然後以豬牛羊等物供奉棺樓,以得太平。
事隔多年之後,縣令才得知,原來這棺樓是古代夏朝遺物,古代夏朝人心惶惶,崇尚巫術妖法,認為人死後應該取一樣“髒器”,包括“心、肝、脾、肺、腎”等等,用來供奉神明,而根據地位的不同,割取的器官也是各有不同,但是盡皆都被裝殮進石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