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上根煙,癱坐在地上,重重的吸了幾口,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在我們眼前,那極其棘手的將軍粽子此時已經化為了一灘黑水了,連渣都沒剩下。
本來我的本意是準備動用陽眼的,結果蔣幹一箭將那將軍粽子給解決掉了,不過這一箭的代價也不小,王蔣幹整條義肢因為後坐力跟那符文箭的副作用也報廢了,這也多虧了他的左臂是條假手,不然想要發射這麼凶猛的符文箭,恐怕他遲早也要斷臂。
我們三人此時非常疲累,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尤其是我,太陽穴繃得緊緊的,異常的難受,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我現在的這種精神狀態,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非常的疲倦。
“我覺的摸完這個穆王墓已經是我們現在的極限了,至於西王母國,恐怕完全不是我們幾個人能辦的來的事。”我掏出水袋,喝了一口裏麵讓人舒爽的冰水,說道。
最初我們幾個人的想法是借著這次盜穆王墓,可以直取西王母國的遺都,這樣起碼就能賺個盆滿缽滿了,不過就連這周穆王的陵墓都這般難纏,那西王母更不用說了,肯定要比這穆王墓難產百倍甚至更多。
以我們現在三人的精神跟體力,完全不夠看。
“還有不到九個月七家就要召開一次大會,如果我們沒拿下西王母國,恐怕說服力就會小很多,長白山那地方也不一定有我們的位置。”顧辛烈抱著刀,接過水袋仰頭灌了一口,然後說道。
“不如賣幾個人情,等到回去之後聯絡一下支持我們的世家,跟他們一起來這西王母國,這樣等到摸棺大會的時候就能大大增加我們的籌碼了。”我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
“你要想清楚,西王母國的遺都如果被發現,那麼墓葬可是肯定不小,如果隨隨便便帶著那麼多人去,我們很有可能隻能啃到一點肉,最大的贏家就有變數了,再者說,他們現在並不是依附我們,僅僅是支持罷了,我們之中並沒有明確的上下級關係。”顧辛烈跟我分析道。
確實如他所說,如果西王母國的遺都被我們發現並且單獨吃下,那麼我們的名聲跟威望肯定會上一個台階,就算還不能跟七家正麵叫板,起碼也有了中級世家的底蘊了,但是如果跟世家瓜分這一塊大蛋糕,怎麼看都是不明智的事情。
“不不不,區區一個西王母國還不放在我的眼裏,我們手上最大的底牌是我手裏那把天門的鑰匙,隻要找到天門,我敢肯定,我們吃下了,就絕對能夠一舉擁有跟七家叫板的實力,至於西王母國,隻不過是拋磚引玉的東西罷了,他們現在不依附我們,但是我們隻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實力,這就夠了。”我搖了搖頭,跟顧辛烈解釋道。
正如我所說,我真正的底牌並不是一時想起的西王母國,而是馬六指臨死前給我留下的那把天門鑰匙,隻要劉玄策的眼線發現了天門的消息,我們就能夠一舉解決現在尷尬的問題,西王母國,拉攏人情是一,但是展現實力才是最主要的,更別說我手上還有那神秘的銅魚跟銅蛇。
雖說現在我的實力底蘊還是很弱,但是底牌絕對不少。
“你既然心裏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了,畢竟這一家之主是你不是我。”顧辛烈挑了挑眉毛,說道。
“我說林爺顧少,你們說的忒內涵了點,像我這樣文盲幹脆聽不懂啊,咱們還是直接去把周穆王那孫子的棺材給掀了得了,真有什麼事回去跟劉哥好好商量唄,這地方又黑又陰森的,咱就別談什麼國家大事了。”王蔣幹縮了縮腦袋,說道。
“恩,現在就去。那將軍粽子應該就是穆王陵墓的看門人了,再往前走差不多就是主墓室了。”我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
具體的計劃現在已經在我心裏成型了,如果不出意外,給我半年,我便可以讓我的勢力無限接近甚至超過高等世家,屆時便可以吸收……
見我起身,顧辛烈跟王蔣幹也是隨之站了起來,三人動了動手腳,鬆弛了一下肌肉,然後便朝著前方的墓道走去。
在我們前麵的這條墓道是很狹窄的一條,隻能一人通行的寬度,我走在最前麵,王蔣幹在中間,顧辛烈在最後,除卻我跟顧辛烈以外,王蔣幹現在可以說沒什麼戰鬥力了,他出門攜帶的弩箭基本上已經快打空了,義肢報廢,腰部也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打擊,如果換做一般人的話,現在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