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因為是鑿山而造,四周都是突出的山壁碎石,上麵掛著一層細密的苔蘚,有些地方還很濕潤,地麵整齊的鑲嵌著一塊塊青石板,顯然是廢了不少的功夫,讓整個墓室看起來,也像了點樣子。
墓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石桌,桌子差不多三米多長,一米多寬,在這長桌的前麵有著一個凸起的高台,離地差不多二十多厘米,上麵金燦燦的一片,像是抹了一層金粉一樣,其上擺放著的,就是一張金黃色的王座,而王座之上……正如洛陽所言,正坐著一個人。
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我看不清那個人影究竟是誰,也許是商陰王?畢竟有周穆王的先例,隻要是屍體保存的好玩,就算是不進入棺材也是可以的,我望了那人影一眼,想要走上去一步看個清楚。
可是剛邁出去一步,隻覺腳下似乎是踩到了什麼的東西,我暗叫一聲壞了,必然是踩上什麼機關了,不過此時為時已晚,隻聽呼的一聲,一麵類似於監牢牢房一樣的鐵柵欄從一側啪的一聲彈了出來,朝著我們幾人猶如炮彈一般的打了過了。
我眼睛一瞄,這柵欄上並沒有帶什麼鐵刺,這讓我略微有點放心,當即雙手撐在前麵,想要抵擋一下,顧辛烈幾人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可是我還是低估了這柵欄彈出的力道,上百斤的鐵柵欄,重重的砸在了我們幾人的手掌之上,直接將我們拍的倒飛了出去……
我倒在地上,一口氣沒憋住,吐出了一口鮮血。好久才緩過來神,這一砸砸的可不輕,我的雙手都有些淤血,很難想象這機關究竟蘊藏了多大的力道……我眯了眯眼睛,扭了扭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仔細的朝著前麵的地麵看去,發現就在這一條路上,不下幾十個這樣的機關陷阱,全都隱秘的在地麵上排列著,或許這第一個鐵柵欄隻是給我們一個警告,如果說這上麵有著尖銳的鐵刺,或者說是塗抹了劇毒……
那後果可以說很難估計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將我看到的東西告訴給了眾人,然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讓他們跟好我,這地麵上的陷阱排列的沒有任何順序,隻有用眼睛去仔細的觀察,才能發現一些端倪,否則的話你隻有踩在上麵,你才知道你中了陷阱。
不得不說商陰王這一手玩的很高明,一般人看到王座上坐著一個人影,第一個想法就是衝上去看個究竟,眼睛定然會瞄著最前方,而不會關注於地麵,這一路下來……運氣最好的可能也要踩中個一兩個,但是運氣不好的,有可能全都踩中。
如果踩中了沒有鐵刺的普通鐵柵欄,可能也就是被拍到在地疼上一會兒,但是如果你踩到的是帶著鐵刺劇毒的陷阱,又或者說你倒下的時候又躺到了一個陷阱……那麼真應該抱歉了。
你離死不遠了……
我小心翼翼的朝著前麵前進著,生怕有一點紕漏,我舔了舔嘴唇,側著身子靠在身旁的山壁一點一點的朝著前麵蹭著……過了差不多十分鍾,才徹徹底底的蹭了出來,走出那一片陷阱區,我的後背已經是被冷汗打濕了一片。
“靠,不是商陰王吧。”王蔣幹蹲在地上,看了一眼那王座上的人,出聲說道。
我沒言語,盯著那王座上的人影打量了一番,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龍服,身體削瘦,頭上戴著帝冠,雙手搭在王座的把手上,低垂著頭顱,也看不清他的麵相。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在肩側,腳邊掛著一條銀色的短鏈。
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商陰王?
我朝著四周掃了一眼,沒看見棺木,最起碼在我們的視線內沒出現什麼棺木,也許是隱藏起來了,也許是沒有棺木。我朝前走了過去,想要抬起這個人的頭,看看他的麵相到底是不是商陰王,可是還沒走出去兩步,便被洛陽給攔了下來。
“不要。”洛陽衝我搖了搖頭。
“怎麼了?”我看向洛陽,問道。
她看了看我,良久也沒說些什麼,隻好放開了手,隻是眼睛一直盯著那王座上的人,一言不發。
我朝前走出兩步,給了顧辛烈他們幾人一個暗號,示意小心一點,準備動手。然後朝著前麵的王座便走了過去,當我走到那王座旁邊的時候,忽然感覺鼻間傳來一股香氣,這種香氣很淡,有點像花香。
我揉了揉鼻子,手掌扯著這屍體的頭發,人側著站在他旁邊,然後手臂一用力,向後那麼一拉,那張臉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定睛一看,不由的瞳孔一縮,根本還來不及說話,隻見從那人的嘴裏還有眼窩裏頓時射出來幾發弩箭,朝著我的麵門就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