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心髒人類會在三十秒死亡,一分鍾內身體機能全部癱瘓。
捏碎喉嚨,人類會在零點七五秒死去,這也是往往精明的殺手喜歡割喉而不是刺穿心髒的原因,電影裏往往反派一秒就掛的橋段是不會出現在現實世界中的,人類最脆弱的身體部位也恰好在頸部。
如果一個人選擇自殺,吃安眠藥並不會死的最痛快,在藥效發作的時候,神經會產生極大的痛感跟痙攣,這個過程差不多要持續一個小時以上,而跳河跟上吊更是一種慢性折磨,但是如果你覺得這就是最痛苦的死亡方式了,那你就猜錯了。
真正讓人類最接受不了的死亡方式是窒息,在你的頭上套一個塑料袋,或者勒住你的脖子,在兩分鍾內人類的潛意識會格外的敏感,拚命的想要呼吸,這兩分鍾的煎熬,是其他任何死法都無法比擬的。
……
就好比如說現在,在姬澄雪那句話剛剛說完的時候,除了她跟劉玄策,我們其餘人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脖子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勒緊。就像是套在脖子上的繩索開始慢慢收縮了,這種感覺可不妙。
我舔了舔嘴唇,上揚著脖子,那該死的蜂棉就像是水蛭一樣的吸附著我的脖子,因為是無形無質的東西,我根本就抓不住它,加之目前我失去了陽眼,完全拿它沒有辦法。
但是劉玄策跟姬澄雪卻不緊不慢的朝前走著,就仿佛這些事情他們並不關係一樣,那遠處的慘叫聲仍然持續著,偶爾還會發出粗重的喘息聲跟歇斯底裏的笑聲,我仰著頭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深了,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我脖子上的東西了,他就像是一條繩索,這條繩索套住我的脖子,緩緩的向著裏麵收縮著,我扯動著脖子,但是卻沒有觸摸到任何東西。
越來越劇烈的窒息感開始襲來,我頭上開始冒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我貪婪的吸收著空氣,但是收效卻極其的微弱,我半跪在地上,死死的攥著手裏的拳頭,雙眼通紅的望著前方,那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就在馬上要堅持不住快要昏厥的時候,隻見劉玄策突然轉過了身子,手上亮白色的手槍忽然炸起,一團白霧緩緩在他的手腕上升騰著,砰的一聲,我隻感覺被緊縛住的脖子瞬間敞亮了,就像是套在脖子上的繩索被剪斷了一樣。
我脫力般的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朝著裏麵流淌著,不隻是我,這時候曹子建等人也全都得救了,劉玄策嘴裏叼著煙,朝我走了過來,伸了伸手,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剛才如果早了一點,你們全都掛了。”似乎是解釋,劉玄策看著我,嚴肅的說道。
“黑豺白狼胭脂虎……黑豺鬼祟,白狼妖異,今天青衣算是見識了。”夏侯青衣捂著自己的脖子,一向冰冷平和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痛苦的意味。
“嘿妮子,老子可是救了你們幾個小娃娃的命,剛才我要是不出手,你們可就全都掛咯。”劉玄策晃了晃手上的亮白色手槍,嘴裏叼著廉價的香煙,這個穿著褲衩背心人字拖的大叔,怎麼看都不會讓你覺得他是個高人。
“叔叔應該十幾年沒用槍了,沒想到還是這麼穩。”花木蘭跟曹破虜鴉殺盡,是我們這批人裏恢複的最快的,沒多久,氣息便平衡了下來。
“沒辦法,有個事逼的師傅,不穩都不行……那個鬼我沒出手,姬姑娘出沒出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就現在為止,還是小打小鬧,如果沒有點覺悟的話,咱們現在就撤吧,不然到時候小命沒了,可就不好玩了。”劉玄策吸了一口煙,看著我們說道。
“嘿嘿,帝師別的話我曹破虜可以聽,但是這句話我就不得不頂上一句了,雖然帝師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我曹破虜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主,就這麼點事,還難不倒我。”曹破虜咧嘴一笑道。
劉玄策眯著眼睛抽了口煙,沒搭理曹破虜。
曹破虜從懷裏取出一枚金色的硬幣,夾在手指裏,看著劉玄策道:“帝師,剛才就算你不出手,曹破虜也死不了。”
劉玄策看著曹破虜手裏的硬幣,微微一怔,然後不由的笑了一聲:“沒想到曹牽黃還真舍得,保命的玩意都給你了。”
曹子建說:“二叔一向很疼我跟大哥。”
“既然你們都沒有要撤的意思,那就快點走。”劉玄策抹了把自己剃的精神抖擻的小平頭,然後唱著******緩緩的在前麵走著,我咳嗽了兩聲,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麵,西王母國,當真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