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西王母的福,眾人很快就逃開了那座古墓,臨行前又大肆搜刮了一些金銀珠寶跟陪葬品,其實西王母墓中的錢財很多,但是能入她眼的就隻有她脖子上的那顆珠子。
姬澄雪說,這珠子叫蜃珠,是周穆王當年不離身的寶貝,《山海經》有記載,雉入海便化蜃,蜃就是海中的巨蛤,這蜃珠就要這巨蛤孕育成百上千年,不停的吐息,方能生出。
攜帶蜃珠或者將其磨粉服下,延年益壽,長生不老。雖說這隻是傳說中的事情,但是卻無疑給這蜃珠添上了一些神秘的色彩,從古至今,除卻周穆王之外,還不見有誰能拿得起這般的蜃珠。
這蜃珠應該是周穆王送給西王母的,但是在最後西王母卻將它轉手送與我,恐怕想要表明的也就是說從此以後與周穆王真正的一刀兩斷,千年前的是是非非,千年後早已物是人非。
下次再見,恐怕那美若天仙的西王母朝歌,就真的是絕情人配絕情劍了。
……
從古墓中出來之後,我便不合時宜的昏厥了過去,待到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身在杭州了,家裏重要的幹部幾乎都出現在了我身邊……劉玄策狠狠的砸吧著嘴裏的煙,跟我說道:“你馬上跟我去一趟北京,事不宜遲。”
我此時隻感覺頭一陣刺骨的疼痛,但是也說不上來這股疼痛是因為什麼,我捏了捏太陽穴,輕聲道:“你們怎麼全都來了?”
眾人一陣沉默。
“別說那麼多了,顧小哥,你跟蔣幹去收拾行李,謝思,你也跟著去。長生,你去看看殺盡的傷勢,別讓他再多做運動了,洛陽姑娘……姬姑娘跟木蘭就暫時交給你了。”劉玄策擺了擺手,衝著眾人吩咐道。
除了洛陽有些不情不願之外,其餘人全都立馬照做,不過看了我一眼之後,洛陽臉色也是不由的一柔,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這座房間。
“你現在很不妙。”劉玄策看著我苦笑道。
我笑了笑:“你要帶我去找胡八爺了嗎。”
“除了他,我想不出來誰能救你了,當時你在古墓跟西王母最後對的那一劍,無疑是將你自己推進了深淵之中。哎……”劉玄策欲言又止。
“我已經聯係好八爺了,我們今天就趕過去。顧小哥跟蔣幹會跟著,其餘人也都在養傷,家裏你放心就是,有洛陽姑娘在,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一旁的謝思的握了握的手,衝著我溫柔一笑:“我不怕。”
……
從四九年建國開始,北京,就已經蓋過了自古王霸之氣最盛的南京,一舉成為了中國頂尖的城市,北京水多深,恐怕這個問題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回答你的了,就連一些出了名的政客商賈恐怕心裏都會帶著三分忌憚五分猜測兩分自信。
這是一個龍蛇混雜的城市,紅頂的商人有,猶如國士的政客有,官二代富二代幾乎遍地都是,甚至於你在公園看見個遛鳥的老大爺,都有可能是個從部級退下來的老人。這個城市就是這麼喪心病狂,讓人摸不著頭腦。
從我記事開始,我來北京的次數就屈指可數,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跟老管家來的那次,我抽了兩口煙,眯著眼睛想著老管家當年告訴我的一句話。
北京城處處是機會,遍地是黃金。但是在這機會跟黃金的下麵,卻不知道祭奠了多少枯骨。
當年老管家的刻薄語氣我如今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如果現在再讓我回上一句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說。
富貴險中求。
“到了。”
在劉玄策的一聲下,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在謝思的攙扶下下了車,抬眼一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周圍全都是幽深的巷子,這院子裏還栽著一個參天大樹,在這充滿了鋼筋水泥的城市之中顯得遺世而獨立。
“這裏就是?”
想想等一下就會看見那傳說之中的胡八爺,我心裏也不由的有點興奮。
“恩,跟我進來。”
劉玄策點了點頭,徑直推開了四合院的大門,一進院子,悠長的京劇小調就傳入到了我的耳朵裏,第一個入我眼的人就是一個坐在大叔地上乘涼的胖子。
這個胖子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嘴上有著兩撇胡子,小眼睛,二百多斤的肥肉坐在一張躺椅上,一隻手摳著腳,一隻手聽著旁邊的京劇打著拍子,看起來怪異無比。
我實在是無法將這個胖子跟傳說中那玉樹臨風剛毅凶狠的胡八爺聯想到一起去,但是卻也不敢胡亂說話,外人外界說的都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