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整個人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其實已經不痛了,雖然麻藥勁早就已經消退了,但是我同樣昏厥了幾天,身體內的情況好的也是七七八八了,唯一的感覺就是頭昏跟頭疼,我躺在床上,謝思坐在我的床邊拉著我的手。
我真是慶幸自己可以活下來,因為那說真的……很不容易。想起胡八爺一手菜刀一手斧子要給我開顱的場景,我現在還是一陣後怕,我摸了摸自己的頭,上麵全都是紗布,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現在的樣子一定特別慫。
“感覺怎麼樣?”
劉玄策坐在椅子上,嚼著嘴裏麵的口香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頭暈,頭疼……外加有點餓。”
我嘿嘿幹笑了兩聲。
謝思聽了我這話,也是撲哧一笑,當即便說要出去做飯,然後便出了門,我凝視著謝思的背影有一會兒,待她出了門,我才將視線挪回來。
“這兩天你昏迷的時候,顧小哥跟王蔣幹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啊,顧小哥已經能跟古猜打個平手了……王蔣幹麼,王叔說了現在要對付這小子得拿彈弓了,用手不行了。”劉玄策在我身邊笑著說道。
“彈弓?這是什麼鬼?”我被劉玄策這句話逗樂了。
劉玄策看著我,掰著手指頭說道:“王叔對付人是分梯隊的,第一是手、第二是彈弓、第三是弓弩、第四是手槍、第五是機關槍、第六就是他自己的槍。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用湯姆遜跟AK47一連打出去一百發子彈沒有空槍的人嗎?王叔他就是。”
“有沒有這麼神啊?”
我扯了扯嘴角,湯姆遜的後坐力跟準確度的飄逸靈活性,注定了這就是一把散射槍,這把槍我也並非是沒用過,能把這種機關槍打出一百發子彈全都入靶,這個難度不下於閉著眼睛用槍射蘋果。
“本來我的想法是讓你跟著胡爺學一段時間,而我也能去找楊姨練練功夫,可是誰知道胡爺卻跟我說他沒什麼可教你的,說讓你自己去悟。我當時就覺得真的太奇怪了,因為胡爺對你的賞識是我能看出來的,難道他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傳承了?”劉玄策掏出一根煙,苦笑著說道。
“什麼傳承不傳承的,這不是還有你嗎,你一個帝師,不比我這半吊子強?真是瞎說話。”我笑罵道。
“這你可說錯了,我這一身本事,其實都是楊姨教出來的,胡爺隻是點撥了幾下而已。你別看楊姨那個好說話的樣子,放到幾十年前,就連胡爺跟王叔都拿她沒轍,胡爺跟我說,楊姨是最後一個搬山道人了。”
“別這麼看著我……我一點都沒騙你。胡爺的拳法套路雖然狠辣,但是大多都是以軍拳為基礎然後融入到武學之中的,但是楊姨的是純粹的拳法套路,不管是跆拳道柔道,還是什麼泰拳西洋拳,總而言之,你能叫出來名字的拳腳功夫,楊姨就沒有不會的。”劉玄策嬉笑著說道。
“有沒有這麼邪門啊,聽你說的……我感覺楊姨好像比胡爺都厲害了。”我張了張嘴,有些不信的說道。
“嗨我也懶得跟你扯,你小子……對了,準備跟謝妮子結婚了?”劉玄策扭過頭來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輕恩了一聲。這是我最開始就已經做好的決定了,等到我身體上的隱疾都解決的幹幹淨淨,我就應娶謝思,如果沒解決掉,那就死個痛快算了。至於別人的眼光想法,此時我也不想去想了。
洛陽、姬澄雪她們兩個恐怕也會理解我,至於其他人,我想我應該不必太過理會她們了,真正將我放在心裏的人會虔誠的祝福我,嘴上說著喜歡我的不一定就是抱著最單純的感情。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不怕姬姑娘跟洛陽姑娘有啥想法?她們兩個發飆可不好惹,整個就是一個神仙打架,我們可一點忙都幫不上。”劉玄策扭過頭跟我笑著說道。
“我這輩子,其實就像做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但是奈何我遇上了顧小哥,就一個猛子紮進了這條不歸路,不過說心裏話我沒後悔,不是因為顧小哥,也許我跟謝思就無法重逢無法見麵,無法和好,甚至謝思現在死了都說不定。”
“我想著前半輩子拚一拚,然後等老了就隱居起來,就跟胡爺一樣,蔣幹、你、顧小哥、殺盡、長生……我們一幫人買個大房子,沒事聚個餐吃個飯,我覺得這就是我要的生活了,無關風月,也不在乎金錢。”
我仰起頭,看著天花板。
“很久以前我曾經問過謝思,我說你有什麼夢想。她抱著我說:‘最好的朋友在隔壁,最愛的人在眼前。’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