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滄,我想讓你死,你連反抗都做不到!”
我死死的攥著林傲滄的脖子,將他壓倒在地,漆黑的千夜古刀就刺在他脖子旁邊的泥土之中。冰冷的刀鋒將他的皮膚割開了一道傷痕,血液緩緩的流淌而出,跟他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指著我頭頂的四柄兵器我連看都沒看一眼,獨孤伊人,吳詩詩,吳嫋嫋,諸葛琅琊……這四個人裏麵除了獨孤伊人有些忌諱莫深之外,其餘的三人,就算入得了我的眼,我也並非看的多重。
若是有本事,就刺下來看看我林悲會不會真的死就是。
眼睛裏就像是燃了一團火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我的陽眼就仿佛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一樣,不能夠隨意所欲的釋放反而憋在了瞳孔之中。大概又是洛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下了什麼東西吧……
不然的話,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其他別的什麼原因了。
“林兄,你跟傲滄大哥本就是同姓一門,現在兵戎相向,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諸葛琅琊笑了笑,輕聲說道。
作為諸葛郎正的孫子,諸葛琅琊算是真正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隻是劍法一途精妙高超,甚至在望派跟聞派兩方麵也有極其高的造詣。劉玄策在很早的時候就跟我說過,能夠跟赫連神機相提並論的人不多。
同一時代唯一能夠在望派上跟其抗衡的隻有諸葛琅琊。
“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做事也輪得到你插嘴?”我抬起頭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這位諸葛家下任家主,諸葛郎正我尚且不放在眼裏,麵對一個長孫,我就更沒有點頭哈腰應承你的說法了。
我話音一落,諸葛琅琊雖然臉色驟變,但是卻沒說出些什麼,隻是眯著眼睛笑了笑,不過握著長劍的手掌卻泛白了許多。
“你們如果有那個本事,就用你們手上的東西刺進我的腦袋裏,機會隻有一次,你們要是下手慢了,死的就是他了。”我盯著林傲滄,冷笑一聲。
“林悲,你不要欺人太甚。”吳嫋嫋皺了皺眉。吳林兩家聯姻,對象自然是吳嫋嫋跟林傲滄。此時他未婚夫猶如魚肉一樣的被擱置在我的砧板上,說沒有幾分火氣,恐怕傳出去誰都不會承認。
但是有火氣是你吳嫋嫋的事,我林悲聽不聽,那是我自己的事。
“林傲滄,我隻提醒你一次。有些話藏在肚子就好,再讓我聽到你多言,那就不是這麼簡單能收場的事了。你要是有那個能耐暗地裏給我下絆子捅我刀子,那算你的本事……等你回去了,記得幫我跟林戰天帶個話。”
我一把攥住他的領子,然後拉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欠我爺爺,欠我林家的。我會一點一點的拿回來。”說完,我拔出地上的千夜古刀,轉身離去。
從始至終,林傲滄一直是一副笑臉迎人的樣子,那麼幹淨的衣服上盡是灰塵,被我掐住了脖子置於死地,也沒有一絲動容。
我其實不怕狼子野心不服就幹的硬漢子,但是像這種狡詐如狐陰險如蛇蠍的笑麵虎才是真正能捅死人的軟刀子。
由不得我不怕。
“林悲……”
就在我剛轉身的時候,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我皺了皺眉,扭頭一瞧,原來是吳家大小姐吳詩詩。
她跟在邙山時我初見她的樣子差不多,一身白裙,赤著一雙白皙的玉足,腳腕上纏著一串精致的鈴鐺,美的不可方物。相比起吳嫋嫋,吳詩詩更像是一位出世而不染塵土的仙子,格外動人。
“小姐有什麼事?”
“我二……齊小姐現在怎麼樣了?”吳詩詩攥了攥手掌,然後脆生生的問了一句。
“她?吃喝不愁,自在逍遙。喜歡的人跟想要照顧的人都在身邊,你說好不好?”我冷笑一聲,齊書藝雖然在杭州的大宅院裏很少說話,不過卻偶爾也跟我們講講她從前的事情,對於吳家令人發指的那些行徑。
我更是惡心的不願想起。
見我冷笑,吳詩詩眼神一暗,不過卻仍然勉強的笑著說道:“林先生似乎是忘了我了,不過當初在邙山我卻是救了您一行七人,所以您可是欠我一個人情的。”
我此時心亂如麻,加之剛才洛陽離去的那份煩躁感瞬間爆發了出來,也懶得去想去猜測吳詩詩內心的想法,當即扭轉手腕,對著我自己的肚囊連捅了七刀,刀刀穿腹而過。鮮血猶如噴泉一樣的從我的身上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