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的大大的,那徐福就仿佛會所謂的縮地成寸一樣的本事,前一秒還在扶蘇身前,後一秒竟然直接來到了我的身邊,蒼白手掌直接朝著我的頭頂就摁了下來。
我瞳孔一縮,身子向後急退,那徐福一擊不成,手掌攬到身前撫了撫胡須,然後笑著說道:“小友手上那把刀,可是我王的鳴鴻?”
我一言不發,死死的盯著他。
這徐福渾身上下,確實透露著一股仙氣,這股仙氣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就是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人不是凡人,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徐福是一具屍體,恐怕連我自己都不由的生出一些敬畏之心。
不過這徐福的雙眼確實漆黑色的,沒有黑白之分,就是漆黑一片,就像是被墨汁掃過了一般,漆黑的雙眸配上他那一頭白發,著實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栗。
我甩了甩中上的鳴鴻刀,冰冷的刀身讓我稍稍冷靜了一下,這個徐福,似乎真的不像是一般人,光是這一手縮地成寸的本事,確實就有些嚇人了。
“老朽當年,遊遍三山五海,取長生不老的丹藥,想要進貢跟先王,可是怎料先王竟然將我打入死牢,鎖我雙腳,老朽非常不理解這究竟是為什麼,而且這一關,就關了老朽足足千年,大公子,你能替徐福解惑嗎?”徐福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蒼老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舒服,一種別樣的陽春白雪的感覺。
“徐君房,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扶蘇眯了眯眼睛,扶蘇雖然以仁德稱世,不過要知道他可是嬴政的大兒子,如果僅僅是個心慈手軟婦人之仁的人,怎麼可能會入得了嬴政的發言,怎麼可能跟著蒙恬在邊疆打了數年蠻夷,又怎麼可能配得上扶蘇這兩個字。
“不敢不敢,徐福不過是有些疑惑,不過徐某當年曾經得到過一奪舍之法,以魂換體,徐某在這裏已經不知道待了多少年了,公子也是魂魄之軀,不如老朽將這法子交給公子,這剛好有兩具軀殼……”徐福笑了,他的笑容格外的陰森,他說的兩具軀殼,自然指的是我跟顧辛烈。
“有趣,奪舍?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仙人了不成?”我抽出鳴鴻刀,朝著徐福就砍了過去,仙人?我林悲連幾千年的粽子厲鬼都砍過,還怕了你這所謂仙人不成?
見我攻來,徐福也不躲閃,手中拂塵向外一抽,啪的一聲,就像是一條皮鞭一樣,瞬間就抽在了我的手腕之上,我悶哼一聲,死死的攥著手中刀刃,強忍著這股疼痛,仍是一刀劈了下去,回頭一瞧,隻見我手腕上早已皮開肉綻,甚至連血管都被生生抽斷。
“顧小哥,小心他手上的拂塵!”我提醒了一聲,然後返身再攻。
“徐君房!你大膽!”扶蘇厲喝一聲,雙手垂在身側,怒吼一聲。徐福躲過我的一刀,然後扭頭看向扶蘇,恨聲道:“公子!老朽念生前受你恩德,顧一直以禮相待,但是你不要不識好歹!大秦帝國現在早就灰飛煙滅,難不成公子還做夢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公子不成?”
扶蘇冷笑一聲,雙袖一抖,隻見數團碧綠色的鬼魂瞬間浮現在他的身邊,然後他雙腳點地,直朝著徐福就衝了過去,顧辛烈跟我在兩側不斷攻擊,雙刀也不斷的朝著那徐福身上招呼著。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徐福的身子就像是棉花一樣,刀貼在他的身上根本難以著力,擦著邊就被閃了過去,而且他手上那杆拂塵實在是太過詭異,那拂塵上的絲線似乎是用鋼絲做的一般,碰上就是受傷,如若他稍稍用一點力,那就是皮開肉綻。
扶蘇的數團鬼火猶如炮彈一般朝著徐福的身上****而去,徐福身體虛浮在半空之中,伸出手掌,任憑那鬼火撞在他的手上,一連數下,隻見徐福的手掌除了有些焦黑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傷勢,就仿佛這鬼火對他根本就是撓癢癢一樣。
“你們這幫凡人!”徐福大吼一聲,身上砰然抖出一股氣魄,直接將我們全都震得倒飛了出去,夏侯青衣跟玉樹琉璃更是吐出一口鮮血,她們兩個本身實力就算不上多強,此時被這股餘波震得氣血上湧,險些昏厥過去。
“真是特麼想做神仙想瘋了。”我舔了舔嘴唇,對著他又是一陣瘋狂的攻擊,鳴鴻刀是有靈性的葬陰武,隻要我手腕一動,刀刃就能夠自己清楚要往什麼地方攻擊,相比起顧辛烈的刁鑽陰狠,我這是大開大合,那徐福一杆拂塵上下舞動,宛若白色的簾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