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很孤獨的,他們這種人可是說是以孤獨為引子,以孤獨為藥而活下去的。他們孤身一人,孑然一身金剛不壞,往往都有著常人沒有的本事,喜歡熱鬧,但是身邊卻安靜的嚇人。
似乎是從最開始就注定好的了,這群人的孤獨,就猶如我眼前逐漸消逝的這個男子,他叫獨孤,拆開來其實他真的很獨、而且有孤。
不過沒人會去可憐他,因為他強大的要命,強大的讓人會感覺發瘋,這樣的男人怎麼會讓人心生憐憫,但是同樣的他也不會去憐憫別人。
這就是獨孤。
……
隨著那一天的集會過後,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了,吳嫋嫋跟林傲滄的婚訊傳來,看樣子林家還是想要辦的熱熱鬧鬧的,不過有多少人去,還真的不知情了。
那天過後,獨孤再一次的消失了,無聲無息,仿佛他這個人從來就是這個樣子,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同樣誰都不去驚擾。胡八爺跟楊姨也回了北京,看似似乎一切都風平浪靜了。
陶蕪崖仍然還在每天攛弄我跟玉樹琉璃,夏侯老爺子偶爾會叫我去他那裏下下棋,時不時的,納蘭家也回來人跟我們吃頓飯聊聊天,總而言之這樣的生活確實很不錯。
不過,再不錯的日子,也總要有盡頭……
“劉哥,林傲滄跟吳嫋嫋的婚禮要不要去?”我問劉玄策,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
“去不去都可以,如果想要找點場子的話可以去,但是如果我們自己有事忙的話,就別趟那渾水。現在獨孤家那邊沒有一點消息,似乎是經過了獨孤的敲打,看樣子獨孤伊人也收斂了很多。”劉玄策靠在牆壁上抽著煙,看著院子裏謝思跟小恩雅猶如母女一般的玩耍著,心情也是一陣大好。
“這樣平靜的日子怕是過不了多久了。”陳長生蹲在水池邊上,撈起一條鯉魚,又放到了水中。
“我昨天晚上一連占卜了整整十二卦,每一卦都是凶……我覺得似乎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陳長生皺著眉頭,自從來到杭州這裏,他基本上除了劉玄策給他指派任務以外,除了跟家裏人聊聊天,餘下的事情就全是在鑽研卜算。
不過令人有些敬畏的是,陳長生的卜算非常的精準,但凡是一些事情,他都可以卜算到了細節上去。
聽他這麼一說,我跟劉玄策都不由的皺起了眉。
“你占卜的是什麼事?”我抬起頭開口問道。
“七家的未來……”
……
就在當晚,在陳長生告訴我他占卜了整整十二支凶卦之後,果然出事了。
陶家兩位長老被暗殺在家裏,嘴巴裏插著一根匕首,雙眼被挖,死相格外的淒慘,納蘭家長子納蘭天墟外出時遭遇暗算,重傷,身中七槍。
曹家四位執事分別被當街暗殺,割喉而死,赫連家二長老一家被屠一門,雞犬不留……
除了我這個林家之外,所有跟我有關係的世家,全部都遭到了暗算,而且暗算人的手法十分高超,根本就沒有留下來一點蛛絲馬跡。而且最致命的是,這幫暗殺者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因為光是刺殺納蘭天墟的時候,他們就出動了不下十餘人。也就是說這幫暗殺者對我們的資料等等調查的非常清楚,弱者一人就足夠,強者則越多越好,必須保證擊殺。如果不是納蘭天墟是罕見的鏡麵人,器官都長在了相反了位置上,恐怕就是這個“納蘭三傑”也要殞命當場了。
“能查出來是什麼人嗎?”我扭頭問劉玄策。
此時整個內堂內,各個世家上得了台麵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裏了,因為最近的暗殺實在是越來越頻繁了,以至於如果不是在主家,根本就沒有任何防範的可能性……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準備商議一下,究竟應該怎麼辦。
“我已經叫樸雪去查了,不過短時間內恐怕查不出來是誰幹的。”劉玄策對著我說道。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不過如果讓我假想一個人的話,那麼我現在已經想出來了,其實我覺得最有能力的,應該就是王族。”
一聽到這兩個字,整個內堂陷入到了一陣沉默之中。
除了王族之外,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世家能精通這樣的殺人術,也沒有任何一個世家會敢同時對這麼多世家出手。然而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其實毫無疑問就是打擊我們現在這個聯盟,不過應該是他們的實力還很有限,所以現在死去的人,雖然對家族而言有一些地位,但是除了納蘭天墟之外,功夫水準可以說等同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