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上的手電筒照了照那墓道的裏麵,裏麵黑漆漆的,看不出來深淺,不過似乎除了這裏之外,很難從別的地方進入到了古墓裏麵。我看了一眼腳下的石板,這個石板應該不會是墓門,就算是,現在也打不開了……
墓道裏麵的側壁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我用手電筒四處的照了照,隻感覺是一種詭異的暗青色,石壁上也有著極其複雜精美的花紋。到了這裏之後,周圍的泥沙已經幾乎沒有了,所以我們此時所看到的東西還是很清晰的。
墓道裏很深,但是卻並不寬,也就大概一米左右的樣子,整個墓道裏沒有任何的陪葬品,我跟劉玄策跟在姬澄雪的後麵走著,忽然看到了兩側牆壁上出現了很多劃痕,這些劃痕很深,而且切麵平滑,就像是刀削的一樣。
看樣子……應該是被利器切出來的。
再往裏走了一陣子,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了,雖然我不清楚現在有多深了,不過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這說明我的呼吸開始出現一些問題了,如果再往下走的話,就真的有些危險了。
劉玄策的狀況應該跟我差不多,隻不過看樣子他忍得要比我好,也不能說忍得比我好,隻能說劉玄策體能要比我好一些。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姬澄雪忽然停了下來。隻見姬澄雪停在了我們麵前,然後扭過頭來,衝我歪了一下腦袋,我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隻見就在前麵,一道玉門……忽然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我眼前一亮,前麵那玉門必然就是這陵墓的墓門了。
隻見那墓門呈半拱形,上麵雕刻著兩隻異獸,這異獸長得有些猙獰可怖,但是雕刻的非常傳神,細細打量一番,甚至有一種讓人覺得膽戰心驚的感覺,就仿佛那獸是活的一般。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把墓門推開,不過要想個法子把水逼在外麵,如果水也進去了,恐怕就要玩完了,畢竟我們的潛水器,是怎麼著也堅持不了好幾天的。
姬澄雪瞥了我一眼,然後頓時……猩紅色長袍連帶著身子便鑽進了那墓門之中,我苦笑一聲,心說大姐我倆又不是鬼魂,你這招難度係數未免有些大啊。
我跟劉玄策向外拉著墓門,拽開了一條縫……在這條縫還沒有完全擴大開的時候,整個人迅速的鑽到了裏麵,劉玄策也馬上跟了進來。旋即,我們兩個幾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把將開合的墓門給撞了回去。
嚴絲合縫。
“呼。”我一把摘下來呼吸器,然後往嘴裏丟下去一顆丹藥,頓時整個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我吞下去的那是納蘭家煉製出來的丹藥,是避毒的,這墓室在水裏不知道藏了多少年,雖說多少還是通些風的,不過為了小心起見,我還是含下了一顆丹藥。
劉玄策也是如此,畢竟這是習慣,誰也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這牧師看起來有些怪,地麵上有著一層積水,不過堪堪沒過鞋底,周圍陰暗的似是沒有一絲光亮,在這墓室的裏麵,有著四個模糊的黑影,除此之外,倒也沒看見些其他什麼東旭。
“這地方還不小。”我挑了挑眉毛,這個墓室看起來確實很大,大的有點離譜。
劉玄策沒說話,盯著那幾個黑影,然後開口道:“去前麵看看,正中心應該是防止棺木的地方,找到了棺木之後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墓道。”
姬澄雪跟在我身後一言不發,她本就不喜歡多說話,此時也就是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後。
我跟劉玄策朝著那幾個模糊的黑色影子走了過去,那幾個黑影的姿勢有些奇怪,看起來像是人形,但又像是柱子。我們兩個走了過去,手裏拿著手電筒那麼一晃,隻見原來那四個漆黑的影子,竟然是四個巨大的陶俑。
這四個陶俑全都單膝跪在地上,手裏撐著一柄殘破的長戟,四個人似是在圍著什麼東西,陶俑沒有五官,臉上光禿禿的,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在四個陶俑的中間,有著一個高聳的石台,石台似金似木,總而言之給人的感覺也有些詭異,在石台上麵放置著一具巨大的石棺,正如劉玄策所料,這裏似乎就是整個墓室的中心……
但是我們此時在偏室還是在主墓室?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我一把跳上去看了一眼那石棺,棺材的兩側有著兩把古怪的鎖頭,看樣子這應該是一具棺槨,真正的棺木還在裏麵……
“猜猜看這是幾重棺?”劉玄策眯了眯眼睛,開口問道。
我摸了摸鼻子,棺槨的製度是在西周的時候定下來的,天子棺槨四重,親身的棺稱椑及水牛皮;第二重稱地也,以椴木製成;第三重稱屬;第四重稱大棺。而後每朝每代都有不同,像清朝孫殿英開乾隆的裕陵的時候,乾隆的棺材就隻有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