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有些厭惡的說道。
那一層層的鮮血,不由的不讓人心生厭惡,我覺得隻要是有人看到了這棺材,恐怕都得生出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劉玄策有些不耐煩的說:“沒必要循規蹈矩了,這棺材太詭異,直接強破吧。”
“強破?”我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劉玄策,然後開口道:“強迫的話,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劉玄策無語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姬澄雪:“有我們兩個在這,隻要不是不化骨級別的粽子,說要擺平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這棺材沒那麼簡單,你要是想直接開棺的話,萬一棺材生變,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劉玄策說話的意思其實還是比較正確的,正如他所說,如果我們在摸棺的途中,這棺材再生出什麼變化,那可是極其難受的,這種難受很有可能是致命的,但是如果換一種思維方式的話,我們直接毀掉這個棺材,或許還真的把危險程度縮小了很多。
“我怎麼感覺咱們現在越來越像散摸了……”我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從出道開始,其實最初我跟顧小哥我們兩個還是很循規蹈矩的,摸棺人的規矩也都大多遵循著,但是自從跟劉玄策接觸之後……甭說什麼規矩了,就連摸棺上香這一條都省了,說白了其實就六個字:“不要慫就是幹。”
“散摸有什麼不好?你小子還瞧不起散摸怎麼著……”劉玄策笑了,然後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懶得理他,直接開口道:“直接破棺,從哪裏破?一刀分開?”我指了指前麵的棺木,開口說道。
劉玄策皺了皺眉,然後說道:“就這麼辦吧,直接一刀劈開,力道把握的好一點,最好別碰到屍體……我跟姬姑娘在後麵給你照應,有變的話你立刻向後退,記好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握刀,另外一隻手握住手腕,旋即一刀劈了下去……刀刃碰觸到棺木的一瞬間我猛的開始發力,力道瞬間壓破整個棺木,旋即摧枯拉朽的一直將整把刀壓入到棺木之中。
砰的一聲,棺材瞬間炸開,朝著兩邊猛的崩飛了出去,我緊皺著眉頭,在棺材炸裂的一瞬間,整個人瞬間向後退去,我瞥了一眼那棺木之中,果不其然有著一具穿著紅色長袍的屍體,我不確定我那一刀到底砍沒砍在他的身上,不過我確定的是這屍體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
“凶袍?”劉玄策訝異了一下,旋即我隻感覺一陣腥風吹來,那躺在棺木中的屍體就那麼硬邦邦的瞬間站立了起來。腿部好像都不會打彎一樣,整個身體瞬間直立的站了起來。
“紅紋葬屍服……媽的,碰上內行了。”劉玄策看著那屍體身上穿著的袍子,冷哼的一聲。
紅紋葬屍服,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斂服,具體出自哪個朝代已經不得而知了,穿上這種凶袍的屍體,大概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死後不瞑目。這種不瞑目並非是電視上那種,手掌一撫眼睛就閉上了。
死不瞑目是一種怨氣極深的體現,屍體死後若是不閉眼睛,大多就有些麻煩了,這種事情並非是隨便的說說而已,而是一種真的不瞑目。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屍體活葬,這就比較好解釋了,就是屍體在將死未死之時,自己穿上斂服躺在棺材裏,這種葬法就有些恐怖了,就古書記載,大概一千具屍體裏麵也就隻有區區一兩種是這樣的。
那屍體背對著我們,它的身材極其的高大,但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削瘦,長長的紅紋葬屍服遮住了它的手腳,就連脖頸也被長發擋住。屍體的腦袋上戴著一個紅色的高帽,類似於黑白無常戴的那種。
有些怪異。
“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咽了口唾沫,開口說道。
這屍體一看就不是能夠簡單解決的,至於是什麼等級的屍體,現在也不好斷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了,這屍體可不是挺屍,而是實實在在的大粽子。
劉玄策扔給我一根煙,然後自己叼上一根,在那屍體想要轉身的一瞬間,猛的衝了過去,一手撐地,兩腳瞬間踢在了那屍體的胸口之上,砰的一聲。那身穿紅紋葬屍服的屍體瞬間就被劉玄策這剛猛的一擊給擊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摔在了不遠處的陶俑之上,徑直將那陶俑給壓得粉碎。
劉玄策站起來,扭了扭腳脖子,噴吐了一口煙霧,冷笑道:“那還用說?直接動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