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不……隻是單方麵的屠戮而已。”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經藏的整個身體就仿佛是幻化成了一片沙子一般,一點點的消失在了墓穴中,說出這句話之後,他整個人並沒有表現出最開始的那麼開心,甚至都沒露出那種笑容……
那是一種極其肅殺的表情,冷峻到了極致。
我們三人在陳經藏開口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就已經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三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陳經藏慢慢的消失在了我們眼前,他就仿佛是個幻影一般,被風一吹,便支離破碎了。
我說:“他消失了。”
劉玄策開口道:“陳經藏……看來他似乎下了一手天大的棋了,而且這局棋似乎把整個七家連帶著摸棺界都帶了上來。”
我點了點頭:“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到底要幹什麼了,這才是讓我們比較難受的地方。陳經藏雖然很可怕,但是我並不覺得他是一個無敵的存在,隻是現在他表現出來的冰山一角,太過於神秘了。”
劉玄策看了我一眼,然後笑道:“你錯了。在摸棺界,陳經藏就是神。第一跟第二看起來很簡單,隻不過是一個名次的差距。但是你爺爺一輩子也沒能逾越過這個門檻,而現在的我們,比你爺爺差的就太多了。”
姬澄雪緩緩道:“一個死人而已,就算他真的布下了什麼局,以現在來看,他現在並沒有實力或者精力去推動這個棋局。那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在他的後手還沒布置好的情況下破壞掉這個棋局。”
聽姬澄雪這麼一說,我跟劉玄策全都皺起了眉頭。她所說的這個問題確實可以說是其中的一個辦法,但是問題在於陳經藏所布下的這個“局”究竟是什麼?這個“局”到底誰才是最重要的那顆棋子?他說的話又能不能完全相信?
無數的問題現在捆綁在我們的周圍,這似乎並不是一件讓我們隨心所欲的問題。換句話說,用陳經藏跟我說的話可以看得出來,他其實已經關注過我很久了。這個關注無異於告訴了我我的家人等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就已經讓我覺得有些恐怖了。
我甚至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如果我突然之間忤逆了陳經藏所謂的那個“局”,又或者說將它破壞掉,陳經藏會不會對我身邊的人造成不利?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他沒有殺過一個人,但是要知道。
如果一個人想要殺掉一個人的話,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尤其是陳經藏那樣的人,他也根本不需要選擇讓自己的雙手沾滿血腥。
“現在的遊戲規則不是我們可以選的,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不能衝動……”我深吸了一口氣,否決了姬澄雪這個看起來很不錯的提議。
劉玄策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道:“那些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收拾掉眼前的這個大家夥。這個籠子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用。”
劉玄策擺明了是要轉移話題,那麼現在我要是再繼續談論下去這個問題,那就有些不太好了,他可能發現或者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這點以劉玄策的智慧是不需要去質疑的。我甩了甩腦袋,然後說道:“就這麼裝進去恐怕是不行的。”
“但是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東西能把一個物體變大或者變小的。”
我皺了皺眉頭:“那這個籠子是什麼意思?”
劉玄策摸了摸下巴:“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說的隻是一種可能,就是這籠子並不是說將整條龍都裝進去,而是說裝一個龍蛋,或者說……”
劉玄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也許這個籠子並不是說將整個龍都納入到其中,我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這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稍微想一下,會不會覺得有些天方夜譚了?一個龍蛋的體積是絕對要比這個籠子大的,而且換句話說,如果隻是單獨的存放龍的一部分軀體……製造這麼一個籠子,就有一點滑稽了吧?”
我剛說完句話,隻聽見陰影處一陣鎖鏈的拉扯聲,現在鎖鏈的拉扯聲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而那一直安靜下去的巨龍甚至開始吼叫了起來。這種吼叫是讓人覺得有些瘋狂甚至是憤怒的。
我跟劉玄策對視了一眼,還沒來得及交流,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似乎就像是鎖鏈被拉斷一樣,旋即,一股颶風從陰影處猛的吹了過來,颶風夾帶著無數灰塵,從遠處砰的一聲朝我們三人席卷了過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