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那三個人一眼,就我的印象之中,並沒有找到關於這三個人的記憶,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這三個人應該是散摸,但是出不出名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跟散摸接觸的還是比較少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那為首的中年人眯了眯眼睛,看著我說道。他說話的語氣很有意思,就仿佛是很驚訝我不認識他一樣。
劉玄策看著他,裝作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道:“難不成你就是一樹梨花壓海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靈隱寺智障禪師收養過的小沙彌養到三歲的旺財曾經踩死過的一隻蟑螂滾過的糞球?”
劉玄策說完這句話之後,大背頭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而我更是一陣忍俊不禁。對麵那中年人此時的臉色更是極其的不好,一副要把我們活剮了的表情。
“哈哈哈!好好好!我楚展鵬三十餘年來,在摸棺界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過話,方才我聽你的談吐,本來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要收你為徒,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這般不知好歹!”
那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眯著眼睛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剛才的話說完,我饒你一命。”
聽到這句話時候,我是發自內心的樂了,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瞥了那楚展鵬一眼,就憑他還想教劉玄策?這傳出去真的是本年度最滑稽的一件事了。
劉玄策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然後點上:“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還有就是說廢話。你廢話就說的太多了,要動手就快點。”
一聽這話,之那楚展鵬勃然大怒,當即開口道:“哼,慶之,去教訓教訓他!”說罷,那楚展鵬身旁的年輕人便騰的一聲躍起,朝著劉玄策就刺了過來。
“林爺……劉爺他不用幫忙吧?”大背頭縮著脖子,小聲問我道。
我笑了笑:“怎麼,你還要準備抄磚頭在後麵給個支援?”
大背頭樂了:“沒沒沒,我就是隨口一問……我還信不過咱劉爺嗎。”
我抱著肩膀,劉玄策是那種很懶散的人,也很少對某個人認真,甚至就連當初摸棺大會的時候,祭出那胭脂虎也不過是隨手一刀的事情。不過他卻最恨別人威脅他,也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這楚展鵬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不過不管怎麼樣他是犯了劉玄策的大忌了,今天如果他要不被好好的教訓一番,怕是劉玄策不會善罷甘休的。而那年輕人看樣子還有點門道,不過光憑一點門道,可是全然不夠看的……
“四把刀?嘖嘖,年輕人……學而不精可是連刀的大忌啊。”劉玄策看著衝向他的那年輕人,開口說道。
那年輕人皺了皺眉,也不說話,一手持刀一手持劍,朝著劉玄策就是一陣眼花繚亂的攻勢,刀劍相抵更是迸濺出陣陣火花。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但是劉玄策的防守更是遊刃有餘,僅憑借一雙肉掌就擋的那年輕人沒有任何作為。
那楚展鵬一驚,繼而開口道:“海棠,你快去幫忙。這小子有點斤兩,看樣子慶之不好對付……”
站在楚展鵬身旁的那妖嬈女子打了個哈欠,然後嗯了一聲,邁著貓步就朝著劉玄策走了過來,那被叫做海棠的女子邊走便從胸口的拉鏈處向外拽出一條銀色的絲線,我眯了眯眼睛,這些絲線極其的細,每一根差不多都隻有頭發粗細。
如果不是我全神貫注的話,根本就難以發現。
難不成這些絲線就是這女子的兵器?
我心裏剛想到這,隻見那女子忽然從黑色緊身衣裏麵掏出一把匕首,然後猛的刺向劉玄策,角度極其誇張,劉玄策瞳孔一縮,那沿著一條弧線的匕首從側麵朝著劉玄策的脖頸處悍然刺去,刁鑽的根本難以躲閃。
劉玄策哼了一聲,猛的一拳逼退那年輕人,然後伸手一把拽住那匕首,噗嗤一聲,刀刃出肉的聲音在我耳膜裏麵回響了起來,那女子冷冷一笑:“愚蠢。”
我這時才注意到,原來那匕首的後麵竟然連接著那細如發絲的絲線,可就在她抬手的一瞬間,劉玄策猛的向後一拉,手掌頓時迸濺出一片鮮血,可是那女子竟然一個不穩,朝著劉玄策踉蹌的走了過來……
那中年人見事情不妙,蹭的一聲拋出手中長刀,瞬間便割斷了那絲線,旋即又從腰間拔出一把刀,大喝一聲便衝了過去。
沒了絲線的牽引,那女子停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急速的喘息著,剛才她幾乎距離生死邊緣不足片刻,若是真的被劉玄策拉了過去,劉玄策隻需要反手把匕首送進她的心髒就可以了……甚至都不需要用一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