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是誰?”西王母看了我一眼。
我咳嗽了兩聲,然後擺了擺手,連說沒事。心說這要是跟你說起來,那三國是沒邊了,我說一宿都沒完了……
西王母挑了挑眉毛,也不追問。她在墓裏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跟姬澄雪洛陽這種一直吸收知識的人不同,她現在幾乎是什麼都不懂,在她眼裏,隻要該殺的人殺掉,這就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嗬嗬,真是沒想到,流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東皇鍾原來是個酒杯。不過……卻也解釋的通,看來後世還真的有夠無知的。”劉玄策搖了搖頭,苦笑道。
西王母說:“傳說傳說,大多都是杜撰而出的東西,世人愚昧,認為一些修煉得到的陰物鬼魂就是神明,認為千軍萬馬就真的是無數人,認為重甲騎兵就一定是穿著戰甲在馬上跑……說是無知也不為過,不過大概也是他們沒機會見到。大多被你們這個年代的什麼‘網絡’跟‘書籍’迷惑了。”
劉玄策伸出一根手指:“是專家跟教授。”
我笑了笑:“我現在在想……軒轅劍是不是就是一柄普通的劍,盤古斧其實是一把砍柴的普通斧子,煉妖壺其實就是黃帝晚上的夜壺,昊天塔是養小動物的柵欄,伏羲琴是消遣的樂器,神農鼎是煮幾百人食物的大鍋,崆峒印是黃帝寫帖子的蘿卜章,昆侖鏡是黃帝媳婦每天照照菜塞沒塞牙的鏡子,女媧石是不是磨軒轅劍跟盤古斧的石頭……”
西王母聽到我這話,忍不住掩住嘴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開口道:“若是蚩尤跟黃帝還活著怕是要跟你這個小白臉拚命了,不過偶爾我也會想你想的這些東西……哈哈。”
我看著西王母的笑容,這女人雖然做事狠辣,而且行為頗為的瀟灑倜儻,不過仔細看看,卻還是像個孩子般的天真,有著正常女子的喜怒,也有著正常女子的酸甜苦辣。總而言之,若是拋去一身光環不談,她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沒被汙濁過得女子。
雖然這般想,不過我還是忍不住說一句。
去你媽的小白臉……
“好了,本王也累了,要去休息了。你二人晚上要是聒噪的話別怪我把你們兩個的舌頭割下來。”笑完之後,西王母手一揮,那巨大的王座就像泡沫一樣在半空中瞬間消失於無形,然後人朝著我剛才給她指過去的房間緩步走去。
“那獵國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劉玄策再一次問道。
西王母身形一頓,頭也不回的說道:“誰知道呢。”
……
不得不說,西王母真的是一個沒有任何時間觀念的人。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跟劉玄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午餐,然後看了一眼表……在再不叫她就趕不上飛機的想法下,硬著頭皮敲響了女王大人的房門。
事後在我吐了三口血的情況下,我們三人愉快的前往了飛機場……
跟洛陽一樣,西王母也有很強烈的暈機症狀,而且相比較洛陽的暈機狀態,西王母更顯得有些小孩子模樣,因為她不僅暈機,她還害怕。在我攔住了她三次打開飛機窗戶並且死死的摁著她的手防止她戳爛飛機之後,給她吃下去了一粒安眠藥。
因為從沒用過藥物,西王母很快就沉睡下去了,雖然她的裝束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不過卻並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像個傻逼或者腦殘,反倒是將目光毫不留情的留在了她絕美的臉龐上。
當然,還有一些不屑的眼光是看向我的。
不過再跟王蔣幹陳長生這些人在一起的時間裏,我的臉皮早就厚如鐵皮,區區目光怎麼可能傷的了我,在我趁著西王母睡著的時候,悄悄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的時候,整個機艙裏起碼有幾十個牲口異口同聲的罵了聲:“牛糞!”
而我則極其驕傲的說道:“有本事你們也找一朵花去啊?”
……
下了飛機之後,杭州這邊的天氣並不算冷,最起碼相比較於西藏要暖和的多,我跟劉玄策帶著西王母直接奔著家裏就出發了,根本沒在外麵停留片刻,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我跟劉玄策真的那麼想家裏。
而是怕某個奇裝異服的女子暴起殺人。
“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西王母透過車窗看著外麵。
我點了點頭:“怎麼樣?”
西王母挑了挑眉頭:“還不錯,若是當行宮的話是可以了。”
到了家門口之後,門衛看見我之後立馬低頭哈腰一番,我擺了擺手,徑直朝著大廳走去,我們到達杭州的時候是下午三四點鍾,這個時間段家裏幾乎是沒什麼人的,謝思應該還在公司忙著,顧小哥等人也絕對不會在家裏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