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你說吧,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姬澄雪抬手端起一杯茶,淺淺的喝了一口,口齒留香。
“我?”
抱著小恩雅一直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謝思忽然一怔,還仿佛有些不相信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姬澄雪點了點頭,眾人也扭過頭看著謝思。
在家裏似乎一直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說法,那就是不管家裏有多少女人,謝思的地位永遠是不可撼動的。當然謝思本人這點是根本不知情的,就像是洛陽說的那樣,如果放到古代的話,恐怕謝思不必爭寵也會贏得帝王的青睞。
說的直白點……牌子恐怕都會翻爛了。
姬澄雪性子淡薄,除了我跟謝思自身之外,家裏發生的任何事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也不會去打聽,每天除了在後花園種花就是自己泡壺茶坐在門口發呆。也不會對誰發火。
而洛陽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極其不靠譜,但是家裏的大事小情隻要她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行事作風雷厲風行。畢竟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曾經的大秦帝後,隻要是她出手,所有事情幾乎都能夠迎刃而解。這也是劉玄策為什麼喜歡找她幫忙的原因。
而謝思就顯得很普通了,她沒有強大的實力,也沒有超人一籌的腦力,很平常。隻是家裏的所有人,對謝思的感覺就是兩個字。
太陽。
是的,就像是太陽一般的溫暖。她會幫著仆人一起洗衣服曬衣服,會跟人打招呼,沒有架子,能幫忙的事絕對不會推辭。劉玄策就曾經跟我說過:“謝思的頭上似乎真的有七彩的光一樣。”
就連楊姨那麼刁鑽的人,也是喜歡的不行。
“其實姬姐姐跟洛姐姐你們做主就好了,我沒什麼意見的。”謝思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洛陽笑了笑,跟姬澄雪相視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見眾人還是盯著她,謝思抿了抿嘴唇,然後開口道:“既然你們讓我說說……那我就說說好了。”
“很早以前我就認識林悲了,恩整整十年了,這十年來他對我無微不至,你們應該也看在眼裏。隻是你們是猜不到的,最開始他膽小的要命,每次都遠遠的看著我,連跟我說話都不敢。”謝思笑了笑,像是春風一樣。
“後來我們分開過一段時間,但是再和好的時候我就想好了,這輩子其實隻能嫁給他了。因為我的心胸很小,已經裝不下別人了,腦海裏全都是他……隻是慢慢的,林悲變得很優秀了,比我見過所有的人都優秀。”
“他曾經跟我說過,他說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姬姐姐,他說一個等了他三千年的女人,他沒理由忘記,也舍不得放開;他說最苦的就是洛姐姐,一個人找了他兩千多年,他說他至今都忘不了在大秦皇陵裏麵你哭的像個淚人一樣對他搖頭讓他離開的模樣;最讓他內疚的是蘇姐姐,最讓他無奈的是吳詩詩,最讓他心酸的是百華夜詠……”
“其實如果他不說,我是怎麼也不會知道他有這麼多女人的。愛情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它是好是壞,沒人知道,我曾經想要把這份感情獨占,但是後來我發現原來你們付出的都不比我少。那我有什麼資格讓你們離開呢?我自負林悲是愛我的,我當然也是愛他的……愛他到就算他讓我離開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我是自私的,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偉大,但是如果他不開心的話,我也會跟著不開心。”
謝思摸了摸小恩雅的臉蛋,笑著說:“一個結婚當天對我說,這輩子隻會有我一個妻子的男人,我還能要他怎麼樣呢?我隻要知道她是愛我的就好了……所以其實他有多少女人我都不介意的,因為我知道他是愛我的。我也知道你們是愛他的,而他也愛你們……這不就夠了嗎?”
謝思笑著,就像是溫暖的太陽一樣。
良久,整個大廳也沒再出現任何聲音。
……
我傷好以後,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距離過年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距離摸棺大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杭州已經是深冬了,下過了一場罕見的大雪。今年過年我決定回東北,她們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這天謝思想跟我出去走走,說是要看看杭州的冬天,來了這麼久,因為太忙……她說還沒好好的看過一次杭州。
連夜的冷風吹著雪花,地麵上一陣肅殺,就連街上也沒有多少人。電視上說今年的冬天大概是杭州有史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冷的好像就連空氣都凍上了一樣,一個呼氣吸氣,仿佛吸進來的都是細小的冰碴,凍的鼻腔都疼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