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快到讓人看不清楚的一刀。
當顧辛烈拔出不共戴天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隻看到一道刀光閃過,隨即公羊無極便倒在了地上,甚至就連他手上的刀都碎了。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人瞠目結舌。
顧辛烈吐出了一口血,手掌死死的握著刀柄,本來出鞘的銀白色刀刃已經再一次變成了猩紅色。
“這……到底怎麼回事?”
“公羊家那小子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
台下一陣沸騰,幾乎所有人都因為顧辛烈的一刀逆襲而震驚,要知道公羊家雖說並不想曹家那麼耀眼,相反低調的可以。但是隻要是對摸棺界有一絲了解的,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低估這個世家。
可是就是這樣世家的第二天才,竟然敗了!
……
“有趣。”
擦刀少女有些發怔的看了一眼擂台,然後開口笑道。
他一旁的中年男人擺了擺手道:“你去把小少爺抬回來吧。”
“老爺,讓我上吧。”脖子上掛著粗壯念珠的大漢開口喊道,聲如洪鍾。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道:“讓秋水去吧,如果她也輸了的話,咱們當這股下臣也未嚐不可。”
掛著粗壯念珠的壯漢一聽這話,連忙開口道:“這怎麼行!老爺,咱們這次來可是要讓我公羊家名揚天下的!怎麼能區區屈服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世家手裏?這不成啊老爺!要是傳回去咱們公羊家的麵子……”
“大和尚,難道你認為我會輸嗎?”擦刀少女緩緩的將刀推回刀鞘,然後瞥了一眼那猶如魯智深一樣的大和尚,語氣輕緩。
那大和尚聽到這話渾身一顫,立馬開口道:“不……不是……屬……屬下不敢!”
擦刀少女鬆開紮著頭發的辮子,讓一頭青絲隨意擺動。
“我公羊秋水不會敗。”
說罷,少年緩緩的朝著台上走去。
“老爺……這……”
中年男人閉著眼睛,慢慢的說道:“你的目光太短淺了啊,我公羊家不過是這摸棺界的一葉扁舟而已……現在在這洪流之中能夠自保就已經勉強了,你要看的遠一點。”
“是。”
……
“你放了我弟弟一馬,我也放你一馬。你現在下去。”公羊秋水麵無表情的走到台上,輕輕一腳便將昏厥過去的公羊無極踢到了台下,然後抬起頭掃了一眼顧辛烈,語氣沒有任何感情。
顧辛烈咳嗽了兩聲,然後開口道:“林家……顧辛烈。”
“還要戰?這小子瘋了不成!”
“他難道不知道公羊秋水是誰?”
“嗬嗬這小子太自大了,難不成他以為自己是李三千嗎。”
台下麵炸了鍋一樣的瘋狂議論著,在他們看起來顧辛烈這無疑是自殺一樣的行為,一個重傷瀕死的跟一個身上沒有一絲傷痕的人決鬥,這結果還需要猜測嗎?更何況他的對手跟他相比隻強不弱。
對於任何世家來說,公羊秋水這四個字就是一個傳說中的傳說,提起公羊家,有些人可能會想到公羊刀,有些人可能會想到公羊千墟。不過不管是公羊刀還是公羊千墟,在正常人眼裏,都屬於是一個神話,一個故事。
但是公羊秋水不同。
這個女人,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你很有意思。”公羊秋水看著顧辛烈,輕聲說道。
顧辛烈手裏攥著刀,其實他現在體力已經近乎於透支了,說是他根本已經沒有力氣戰鬥了都不為過。隻不過是一股意誌力支撐著他罷了。我皺了皺眉,旋即開口道:“劉哥,你去把顧小哥換下來吧。”
劉玄策聳了聳肩膀,然後瞬間落到台上,手臂一抖,便將顧辛烈卷住,旋即將他抱離了台上:“木蘭,照顧好。”
花木蘭點了點頭,接過顧辛烈,就連忙帶著他去治愈他身上的傷口去了。
“怎麼樣,會不會感覺有些害怕?”
我看了一眼有些看呆了的百合,不由的出聲問道。
百合一怔,繼而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會,隻是覺得好厲害,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厲害的人。”
小姑娘一說話臉就跟熟透了的蘋果一樣,一臉的羞紅,煞是可愛。
我大笑兩聲,繼而不在逗她,而是把目光轉到了台上。
劉玄策痞子般的看著公羊秋水,然後摸了摸下巴:“你老爹讓你上來送死的?”
公羊秋水二話不說,拔出腰間長刀,看向劉玄策。
劉玄策挑了挑眉毛,猛的從身後將一直背著的木盒抬到身前,砰的一聲砸開,隻見一柄詭異的閃爍著各色光芒的刀刃暴露在了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