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跟胡爺通過電話算起,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我一直在照顧謝思,跟眾女在一起遊山玩水,最大限度的放鬆了一下自己,大概所謂勞逸結合就是這個意思了。加上由於謝思懷孕的關係,這一段時間來我也比較忙碌,偶爾會因為生活的瑣碎而手忙腳亂。
不過這種輕鬆中帶著些麻煩的日子總是流失的很快,腐爛的日常總要變成著火的衣服一樣催促著我朝著前方跑去。
就在半個月後的一天,我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消息。
銅門開啟了……
這就代表了我已經沒有繼續放鬆下去的時間了,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我幾乎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人手,準備趕往長白山。
……
“劉哥,人到齊了嗎?”
我看了看手表,這個時間出發的話,抵達長白山的時間剛好是今天晚上。
“不就咱們幾個,東西已經置辦好了,不過這件事你確定不跟老曹說一聲嗎?”劉玄策抽了口煙,眯著眼睛說道。
前去銅門,在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立刻組織人員前去,不管是王族還是一些隱世家,對於銅門都是極其饞涎的,而我最怕的就是晚了一步從而導致銅門寶藏落入他人之手。不管是陳經藏還是獨孤,都不止一次的跟我強調過銅門的重要性,如果真的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是斷然不會交給他人的。
也就是因為這樣倉促,所以不管是陶蕪崖還是曹擎蒼,我都沒來得及通知他們。
我開口道:“不必了,陶蕪崖那裏琉璃會去解釋的,至於曹家那麵,應該會給予我理解的。你通知一下木蘭,等我離開之後讓她親自去轉告曹叔叔,至於納蘭家那麵納蘭明珠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你心裏有數就行了,這次咱們六個人可是準備幹一票大了的,如果晚了一步就有可能萬劫不複,你想好了嗎?”顧辛烈抱著刀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著站在我麵前的他們,笑道:“生死與共。”
顧辛烈聽後微微一笑,喃喃道:“生死與共。”
……
這次跟我一起去銅門的是劉玄策、顧辛烈、王蔣幹、陳長生還有鴉殺盡。我們六個人從第一天得知銅門的消息後,就緊忙的開始準備起了裝備。對此顧辛烈還開玩笑的說許久沒摸棺了都有些手生了。
確實,我們已經有幾個月沒有接觸過正規的墓穴了,在王族跟七家內部的擠壓下,本就苟延殘喘的我們總是在不停地忙碌身邊的事情,以至於許久沒有從事老本行了。不過這次銅門就是再一次證明我們的機會!
“劉哥,你去過銅門吧,那裏到底什麼情況?能說說不。”王蔣幹趴在椅背上,對著劉玄策說道。
劉玄策後仰在椅子上,用一個帽子蓋住臉,含糊不清的說道:“危險,很危險。所以啊你們要用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去應付,那可跟我們之前遇到的墓穴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曾經聽說過,銅門是深埋在天池之下的。”
顧辛烈開口說道。
“不隻是銅門危險,長白山啊……也是個不好惹的地方。”劉玄策打了個哈欠,出聲道。
我點了點頭,在《山海經》之中,長白山被稱之為神仙山,據說是居住著上古的神明。但是在曆朝曆代,長白山的名字卻又並不同意,例如在《北史列傳勿吉》篇中有記載:“漠河了南有縱太山者,華言太皇,俗甚敬畏之,人不得山上溲汙,行經者以物盛雲。在南北朝的其他書籍裏,如《魏書》、《齊書》等,也常有縱太山或縱白山之類的名稱出現。在《唐書東夷列傳》之中,也稱呼長白山為大白山。
直到東北的契丹族和女真族定鼎中原,建立起遼王朝和金王朝之後,對於東北的第一座高山,才算出現了規範化的稱呼,長白山。這點在《契丹國誌》中有明確記載:“長白山在冷山東南千餘裏……禽獸皆白。”
可是不管是哪種稱呼,其歸根結底都渲染著一股神秘之感,尤其傳說中的天池,傳說在長白山的正中央,火山口積水成湖,夏融池水湛藍;冬凍冰麵皓白,被十六座山峰環繞,僅在天豁峰和觀日峰間有一狹道池水溢出,飛瀉成長白瀑布。天池上氣候多變,更有神獸遊弋時常顯露水麵。
這個神獸,就未免有些讓人深思了。
“我曾經麵對過最危險的事情就是在銅門的經曆了,當年七家浩浩蕩蕩的一批人,可是連墓門都沒見到啊。”劉玄策把蓋在臉上的帽子摘下來,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