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
“劉玄策你幹什麼!”
顧辛烈突然暴怒道,雙眼通紅的抓著劉玄策的領子,劉玄策一臉平淡的看著顧辛烈,輕聲道:“放手。”
“去你媽的,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那是林悲!你推下去的是林悲!”顧辛烈此時就猶如瘋了一樣,衝著劉玄策大聲的喊道。這是我少有的幾次看見他如此情緒化,就仿佛是失去了理智一樣。
我很難說清楚我現在的心情,有驚訝,有困惑,有心碎。各種各樣的情緒包裹著我,我感受著周圍的高溫,那種能夠把人烤灼到變成灰燼的溫度不斷的嘶磨著我的肉體,刺激著我的每一個細胞。
可是就在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種溫度的時候,我整個人,噗地一聲,變掉進了那岩漿湖之中,刹那間,我的身體就埋沒在了那金黃色的湖中。在我的身體徹底的消失在湖麵之上的時候,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灼熱,甚至沒有感覺到一絲痛苦。
大概將死之人,眼前所看到的東西,身體就感受的東西,都是這樣的吧……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看著上方拽著劉玄策領子大聲質問跟哭泣的顧辛烈,喃喃道。
“別了,我的兄弟……我的愛人。”
……
“顧少你冷靜一點!”王蔣幹一把抓住顧辛烈的胳膊,著急的說道:“劉哥肯定不會害林爺的,你先放手!”
砰!
顧辛烈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王蔣幹的臉上,直接將他砸的飛了出去:“你告訴我剛才掉到岩漿裏麵的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顧辛烈一臉的憤怒,雙眼通紅的厲喝道,他盯著王蔣幹,然後扭過頭來看向劉玄策:“給我一個理由。”
“劉哥,你最好說出來一個理由,不然的話……恐怕我跟殺盡也不會信服。剛才掉下去的確實是林爺本人,這點我很清楚。”陳長生掏出酒葫蘆喝了一口酒,然後看著劉玄策。他的語氣很平淡,表麵上波瀾不驚,但是身後的那一隻左手卻死死的摁著鴉殺盡要拔刀的手掌。
“遇見事情記得冷靜,不管什麼時候。林悲需要的不是一幫沒有腦子的狂信徒,而是能夠出生入死將後背托付的兄弟。”劉玄策麵無表情的拽住了顧辛烈的手腕,然後將他的手掌甩開,指了指下麵的岩漿湖。
“岩漿是火紅色的,稍有高溫會轉化成金黃色,但是這種概率並不高。你們好好看看下麵的岩漿湖,整個都是金黃色的,這就說明了這個岩漿湖也許隻是一個表麵上看起來是高溫湖的幻覺!你們不會連岩漿都沒見過吧?這樣的細節還需要我說嗎?”
聽著劉玄策的話語,幾個人還是不為所動。似乎是有些覺得這個理由太過於牽強,每個人都瞪著眼睛,緊盯著劉玄策。
劉玄策從兜裏掏出一顆煙,說道:“如果真的有這麼龐大的岩漿,這座火山早就已經爆發了。你們應該清楚,這個墓主是個製造幻覺的高手,雖然隻是猜測,但是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這岩漿湖是假的。”
“當然,如果我的假設錯了,那麼我會跟林悲一起上路。”劉玄策聳了聳肩膀,看著若有所思的眾人,猛地轉身,整個人沒有絲毫猶豫的跳了下去。
“劉哥!”
王蔣幹大叫了一聲。
“去你媽的,你要是假設錯了,在地府我也要讓你先還林悲一條命!兄弟是兄弟,誰都不能自己去死!”顧辛烈一咬牙,猛地扭頭,緊跟著劉玄策跳了下去。隨後王蔣幹跟鴉殺盡等人也是接二連三,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下來。
“真好啊,林悲。”
劉玄策閉著眼睛,呢喃了一句,嘴裏剛剛噴吐出一口煙霧,整個人就已經砰地一聲,掉進了那岩漿湖之中。
“跳下去了?”
就在劉玄策等人剛剛跳到湖中不久,遠在一旁的唐虎眼睛一亮,開口問道。
在他身邊一個身穿黑色服飾的男子點了點頭,道:“是的,劉玄策先是將林悲推了下去,然後他們幾個人似乎在爭吵,緊接著所有人都跳了下去。”
唐虎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道:“看來那岩漿湖似乎真的有些古怪,我們回去!”唐虎眯了眯眼睛,開口說道。
緊接著,幾個人朝著岩漿湖的方向走去。
……
冰冷,刺骨的冰冷。
這是我睜開眼來的第一個反應,我的周圍漆黑一片,我感覺不到我的四肢有什麼自覺。我動不了,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