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喬笑著說:“二嫂剛進門,媽你就媳婦長媳婦短的,也不怕讓二嫂多心。”
我將封了五千元的大紅包塞到宏喬手裏,笑著說:“二嫂即然入了這家門,就是這家的人,做孩子的怎麼會和自己的父母多心。倒是你,早晚是外人,現在待在家裏要我們多疼些才是正理。”
宏喬笑著接過紅包,有些吃驚地說:“怎麼還給我錢?”
宏利笑著說:“這是你二嫂給你的改口錢。”
宏喬點了點頭說:“要知道改口還能賺錢,我早就叫了。”她收起紅包,隨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我說:“這是我給二嫂買的筆記本電腦,聽二哥說二嫂想寫一部小說,就想給買一部,日後當真出書了,是用我給的電腦寫的,豈不是書中有我一半的功勞。”
我趕緊倒了謝說:“那我可得努力了,萬一寫不出來,日後豈不是白白辜負你的一片心意。出書也不是容易的事兒,我就怕沒有那個文筆,寫出來的東西沒人要,丟人倒小,白折騰得人仰馬翻,倒落得個話柄。”
婆婆不以為然地說:“如果你當真能寫,我們家明兒個為你辦個出版社,要是寫得好,我再為你開個影視公司。這些都是小事兒,你首要的是讓我和你爸盡快抱上孫子,等這事兒有著落了,再想別的。”
大結局
宏喬笑著說:“媽,大哥身為長子,倒讓二哥搶了先,你還是先急急大哥吧,要再不給大哥找個嫂子,再過幾年也要成剩男了。”
婆婆把一塊肉夾到我的碗裏,邊夾邊哄著我說:“今天吃塊肥肉,知道你們年青人怕胖,這塊肉可有講究,用一句吉祥話說日後過日子寬裕。”
她一聽宏喬說話,轉過頭來問宏喬:“什麼叫剩男?你哥要模樣有模樣,有身材有身材,而且我們家的身家也過得去,別說三十,就是五十,他這樣條件的也是搶手貨,我說過你們的婚事我都不管,省得日後落埋怨。找個自己稱心如意的,比讓我和你爸如意強。”
我本來對著肥肉正運氣,我倒不是怕胖,主要太膩了,怕咽不下去,趁著婆婆不注意,偷偷夾到宏利的碗裏,他也像是做賊一樣,混在飯裏,一下子就吞到肚子裏了。
公公看我們做小動作,忍不住輕輕笑起來。婆婆好奇地問他“沒事兒樂什麼,難道宏天找不到對象,你高興?”
公公無可奈何地笑著說:“你說話向來就是前後矛盾,剛才還說他們的婚事你不管,這會兒又賴我不管,你當媽的民主,難道我就該專政。”公公在公司上下有口皆碑,一直是好老公的楷模,不僅對婆婆言聽計從,也從沒聽過有什麼桃色新聞。
婆婆被公公氣笑了說:“我倒想專政,可是沒人聽我的,所以隻能JIA裝一下民主。”
吃過團圓飯後,公公說借著今天大喜的日子,想開個家庭會議,我心裏感歎,我在家二十幾年,家裏從來沒正式開過會,到底人家是企業家,在公司開會習慣了,回家也總是舉行會議。因為餐廳裏人多嘴雜,我們移坐到二樓的小客廳,團團坐下後,婆婆拿出個紙袋遞到我麵前,我好奇地接過來,心裏嘀咕,難道剛過門,就讓我簽*****契?
打開封口,拿出來一看,竟是一份股權轉讓書,我愣了一下,宏利隨手接過來打開,仔細地看著條款,宏喬抗議說:“二哥,這是給二嫂的,你怎麼喧賓奪主?”
宏利邊看邊回答說:“我得把條款看仔細了,別指望你二嫂好好看,當初騙她簽下*****契,她竟然看也不看,大筆一揮就把大名簽上了。讓我白得了個媳婦。現在我可不想讓她故伎重演,所以我得替她把把關。”
宏喬一聽格格地笑起來:“這麼說我二嫂是被我二哥騙進咱們家門的,媽,要是這樣可得說說二哥,此事傳出去,他就是騙子總經理,那咱們公司豈不成了騙子公司了。”
婆婆笑罵了她一句說:“這會兒別說你二哥是騙子,再比這不堪的話,他也照收不誤。以前我那個有主見的,又酷又帥的兒子,變得越來越愛笑了。你叔叔家最小那個妹妹,今兒竟偷偷問我,‘大娘,二哥的性情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平常見我們最多咧一下嘴就算是笑了,我以前都沒看見過二哥的牙長什麼樣,可是今天一次看個夠。雖說他笑起來比繃著臉還帥氣,可是我就有點兒覺得別扭,好像就是笑裏藏刀。相反二嫂笑起來很天真,一看就是從內心而笑。’我還幫你二哥圓場,我說‘你二哥平常總不樂,臉都僵了,所以這會兒笑起來看著有些生硬,看久了,也就好了。”
宏利終於把文件前後大致瀏覽了一下,抬起頭收起笑容說:“我已經有了二十的股份,結婚後本是屬於我們倆所有,何必再從你們當中撥出百分之十,這對大哥和宏喬都不公平。”
婆婆收起笑容說:“你這點不用擔心,我和你爸早就商量好了,你媳婦我們給,宏天的那份我們也給他留著,即使宏喬結婚了,家運我們也給百分之五,我和你爸隻要心平氣和,日子過得舒坦也就行了,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婆婆拿過宏利手裏的合同遞到我手裏:“瑤池,這百分之十的股份由你自由支配,嫁進了我們家門,你就是我們的孩子,你和宏利相親相愛,白頭偕老,固是我們所期盼的,可是世上最難測的是人心,萬一日後有什麼變故,給你一份防老的錢,也是我和你爸的一點兒心意。”
手裏拿著紙袋,忽然覺得它重有千斤,沒想到他們想得這麼周到,萬一有什麼不測,把我的退路都安排好了。先思危而居安。更讓我感動的是,他們竟把我和她的女兒等同,我抑製不住撲到了婆婆的懷裏,嘴裏隻說了一句謝謝,就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半晌我才想起解釋一下:“媽,我並不是因為你們給我錢而感動的。”
宏天大哥笑著說:“媽也是的,大喜的日子把我妹妹弄得鼻涕哭得老長,要是讓師母知道了,還以為在我們家受氣了。”
宏利歎了一口氣說:“她那是JIA哭,而我卻想真哭,爸媽疼她不說,看著大哥和她倒真像親兄妹一樣,我看我真要成大哥的妹夫了。”
宏利抓起我的晚禮服底擺,在他的鼻子上來回蹭了兩下,我急忙從婆婆懷裏撐起身子,見裙子上真有兩滴水漬,竟嚇了一跳,跳起來問他是眼淚,還是鼻涕。
大家跟著都笑起來。尤其是宏喬竟笑著直不起腰來。正笑得開心的時候,外麵有人敲門,大哥站起來去開門,見宏利一個本家的嬸子站在門前說:“新娘子該揭餃子了。”剛開始我還不懂這個揭餃子是什麼意思,事後才知道,原來在桌子的四角上各放一碗,隨便揭起來一碗,如果先揭起來的是餃子,第一胎就能生男孩,如果是麵,第一胎就是女孩。
我當然不信這些令,可是又不敢亂說話,隻得站起身和嬸子一起來到餐廳,同時還有兩個趙宏利本家的孩子做陪。我揭第一碗的時候,碗太REI差點兒沒拿住,像接繡球一樣彈了幾彈,總算是接住了。等我放下蓋碗,再看盆子裏僅剩下兩三個小餃子。
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餃子,許是那兩個小男孩看著新奇,所以一口氣吃了十好幾個,我急忙搶著吃了一個,不論如何,算是特為我費一回力,我也得嚐嚐手藝,可是餃子太小實在沒吃出來什麼味兒。
繁瑣的禮節後,我和宏利才得以在洞房內獨處,在入睡前,對今天收到的紅包做了大致的整理,宏利從背後環住我的腰,把臉貼到我的後背上對我說:“明兒記著把外婆,爺爺奶奶的錢還了,還有大哥的那個禮金也太重了,也一並還了,至於其他的親戚,你就看各家的條件,斟酌著處理吧。”
他見我要打開紅包,逐一登記,急忙緊緊地抱住我,不讓我移動地方,說:“別整理了,天不早了,快點休息吧。放著現成的天鵝肉也不讓人吃。”說完倒退著把我強行往床上拉,不知道哪個淘氣的孩子,在屋子的正中央放了個球,宏利一腳踩在上麵,身子向後倒去,背一下子貼到床上,還拉著我不放手,我也和他一個姿勢倒了下去,隻是我倒在他身上,而他的身下則是花生大棗及栗子,他是腹背受敵,痛得他大叫了一聲。我卻哈哈大笑起來。
宏利顧不得痛,一把把我的嘴給捂住了,低聲說:“姑奶奶你小點聲兒,我們倆現在即使什麼不做,也讓人想入非非,你再這麼不注意,別明兒個成了誰的話柄。”
我忍住笑說:“哪是我不注意,是你摔下去時碰到我癢癢肉了。”
他含笑起身,把床鋪整理好,抱著我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