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是你嗎?梅麗?”湯姆斯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他鬆開手,向侯爵夫人走去。
他的聲音對侯爵夫人來說好像是炸彈一樣,侯爵夫人更加怕得發抖,想起侯爵夫人和我說過的話,湯姆斯到底和侯爵夫人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以致侯爵夫人這麼怕他?
“你,你,你不要過來,不要,不要過來。”侯爵夫人見到湯姆斯慢慢走近她,她怕到抓起身邊的所有東西都扔向湯姆斯,她不斷扔東西,不斷地縮向椅子裏。
“梅麗,不要怕,我是湯姆斯,我是湯姆斯!你記得我嗎?你還記得我嗎?”湯姆斯越說越溫柔,東西扔到他的身上都沒有反應,他一步一步走向侯爵夫人。
“你沒看到她怕到發抖嗎?”我受不了湯姆斯自以為是的溫柔,我擋在侯爵夫人的麵前,扯下自己的麵紗,大聲質問他。
“走開,不要以為我對你客氣一點就可以挑戰我的耐心!”湯姆斯的聲音瞬間變成冷冰冰,他的眼神警告我,我最好閃到一邊。
“你沒有看到她已經害怕到發抖嗎?你真的愛她嗎?怎麼沒有看到她已經怕到發抖了?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要是她真的是你愛的梅麗,愛你的梅麗,怎麼會這麼害怕?”我可以感覺到在我身後的侯爵夫人抓住我的裙子,竭力躲在我的身後,不讓湯姆斯看到他。
湯姆斯聽到我的話,稍微冷靜下來,他也看到侯爵夫人躲到我的身後不願出來。
我的麵紗扯下,侯爵發現是我,他現出驚訝吃驚的神色,他開始想對策,我看到他的眼神定定看著我,我不願和我他對視,繼續和湯姆斯說話。
“湯姆斯先生,不用再走近,她很怕你,非常怕你,你沒有發覺嗎?停下來!”我舉起雙手,擋在我和湯姆斯之間,他看到我的手勢已經在停止前進。
他的表情愕然而心痛,他不知道為什麼梅麗會害怕他到這個程度,他很傷心。
“坐下來,你坐下來,湯姆斯先生,你坐下來大家都好說話,對吧?”我竭力安撫湯姆斯的情緒,侯爵夫人扯著我的裙子,她連出現都不敢,和我平時見到那個驕橫跋扈的侯爵夫人判若兩人。
我慢慢上前,按著湯姆斯坐在一張很大的椅子裏,要他平靜下來。
“好好說話,不要那麼激動,你這麼激動,誰都不會願意和你好好談的,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是嚇到梅麗連見都不敢見你嗎?”我見到我的誘導起效,我又盡量溫和地對他說。
“你坐在這裏不要動,我保證,侯爵夫人,不是,是梅麗,會和你好好說話,好嗎?”我柔聲對湯姆斯說道,他的眼神變得有點空洞,他任由我按住他坐在椅子裏,他的眼光落在了我身後的侯爵夫人的身上。
“梅麗,是我,湯姆斯,你真的沒有認出我來嗎?”湯姆斯等了一會,他用深情的聲音,深深地凝視著侯爵夫人,我可以看到,他的眼裏有太多的期待,卻不知道,最後裝滿的,會不會是失望?
“夫人,你出來,好好的和湯姆斯先生說話,他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我回頭抓住侯爵夫人的手,後者的手冰涼僵硬。
侯爵夫人幾乎是被我拖著來到湯姆斯的麵前,她還是在打顫,她緊緊拉著我的手。
“夫人,你說話啊,湯姆斯先生在和你說話呢!”我推了推侯爵夫人,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會站在那裏打顫。
“湯姆斯,你放過我吧,我不愛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你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侯爵夫人見到避無可避,咬牙,雙手緊握。
“放過你?我從來都是在愛著你,沒有逼迫你做什麼啊。”湯姆斯很驚訝從侯爵夫人得到這樣的答案,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梅麗心中的愛人。
“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是不是愛你,你隻是以為你愛我,我就必須要愛你,你錯了,湯姆斯,我從看來都沒有愛過你,準將夫人沒有告訴過你我說了什麼嗎?”
侯爵夫人說完,三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我的身上,除了侯爵夫人和湯姆斯,還有侯爵,他們的目光夾雜著驚奇,震驚和憤怒。
“你為什麼不把話說完?!!”湯姆斯又開始咆哮了,他英俊的麵龐有點扭曲,他很聰明,已經猜到侯爵夫人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但是我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
“我說了,你還不是要當場就……”我說得很小聲,自己理屈,不敢為自己辯護,我也沒有料到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湯姆斯從我的表情還有剛才侯爵夫人的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更不會相信。他伸手就想要去抓住侯爵夫人的手,但是沒有來得及,侯爵夫人的手被另外一隻手扯住,一把手槍出現在侯爵夫人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