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傻，我隻是想讓你不為難，給你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他想要帶她去看大夫，她身上的血浸染他白色的衣裳，他每走一步路的後頭都帶著血水，一路延伸。
“北燕，這一生我就陪你走到這一步了，往後的日子你找個愛你的人好好地度過，告訴元啟，我愛他。”
她這輩子最愛的兩個男人。
春北燕搖頭。
“我不告訴他，我要你自己去跟他說。”
上官靈兒牽強地笑道，“你啊，還跟孩子一樣稚氣。”
就那樣。
她靜靜地盯著春北燕，好像所有的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似乎好像回到幼時的他們。
真好，她的少年郎又回來了。
雙手垂下的那一刻。
春北燕徹底的慌了。
“靈兒， 別睡，我們馬上到醫館了。”
“你醒醒好不好，我都聽你的，求你醒來。”
春北燕跪在地上抱著她痛哭。
周圍的百姓屋中的蠟燭點亮，沒有一個人走出去。
最終一個大門輕輕地打開，走出一個小男孩走到春北燕的身邊認真地道，“我聽阿娘說，你要同一個女人打戰。”
“我記得你說過不跟女人打的，我還記得你和大姐姐曾抱過我，那一會你們二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後來大姐姐突然嫁給別人，我問阿娘為何大姐姐不是嫁給大將軍，阿娘說逼不得已。”
“城要沒了，你守不住。”
“我也不想讓你守，我不喜歡當今這個皇帝，塌就塌了吧，阿娘說過人總有生老病死，我雖年幼。”
“但我知祖父死的時候很痛苦，受病痛折磨。”
“恰好，我小，不用受病痛折磨，你已經為我們做得夠多的了，不用再做了。”
那些半遮掩的窗戶在這一刻徹底的打開。
百姓們淚流滿麵。
平日裏春將軍對他們就很好，看到有人欺負他們，都經常為他們做主，不怕得罪那些權貴給他穿小鞋。
就連上官小姐也讓很好。
總是光顧他們，來他們的小攤買東西。
可是。
上官小姐為了將軍遵守自己的原則，已經走了。
“將軍，別再為我們做些違背良心的事了。”
當日把洛臨溪的頭掛在城牆上，他們沒有高興反而是恐懼，洛將軍的名聲他們也是曾聽說過的。
和他們的將軍一樣都是好人。
在國家的對立麵，誰都無措。
皇上不仁慈暴君行為，若是沒有春將軍，春國早衰敗。
次日。
春北燕站在城牆上看著蘇若婉露出一抹笑容，對著底下的士兵做出一個手勢，城門打開，他說。
“給你打開城門的女孩昨日死去，她像你一樣英勇。”
“皇上要我讓她的夫君假扮洛臨溪，可她卻說，她的夫君不是誰的替身，他就是 他，哪怕是死她都無畏。”
蘇若婉眼神裏百般情緒閃過，最後隻化為一句，“隻恨我和她不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