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1 / 3)

「弼爾雅,你怎會是四大奇人?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紫禁城幹清宮內,皇帝一見到入宮見駕的弼爾雅,當場驚訝得步下龍椅,來到他身前。

「皇上,臣沒有死,隻是被藏起來而已。」弼爾雅恭謹地答道。

「是你阿瑪把你藏起來的?」皇帝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他。

「是。」

「因為你身懷異能的緣故嗎?」

「是。」

「你不是還有兄弟?朕記得曾經去你大哥的葬禮拈過香。」皇帝還記得七、八年前的往事,當時他仍是皇子身分。

「是,微臣的大哥意外墜馬喪命,小弟則是落入荷花池中淹死的。」這些往事是弼爾雅最不願再提起的。

「他們的死與你有關嗎?」皇帝警戒地盯著他。

「所有的人都會對此心存疑慮,所以臣父才會將我藏起來,並且對外宣稱我也已經暴斃身亡了。」他麵無表情地垂望地麵,美化了父親對他所做的一切。

「那麼你可知道朕為何抄了你的家?削了順承郡王爺的爵位?」

「因為一顆出現在臣父書房中的先帝印璽。」他平靜地答。

「你能解釋先皇的印璽為何會出現在你阿瑪的書房裏嗎?」

「能。」他微微抬起頭,直視著皇帝。「前年,皇上登基不久,曾命內府大臣清點編輯先皇收藏的畫作,內府大臣石衍範暗中將重華宮內百餘幅沒有先皇禦題和鈐寶璽的畫作偷偷渡出宮,交給內閣侍讀學士葛天成,葛天成再到南半截胡同找了一個精於篆刻的老師傅,盜刻了一枚幹隆皇的禦覽寶璽,悄悄盜印在偷出來的畫作上,準備時機成熟之後,再高價轉賣給黑貨商人,不料那盜刻先皇禦璽的老師傅日日擔驚受怕,無意間將此事說了出去,葛天成知道東窗事發,不找人頂罪下成,便趁著與我阿瑪飲酒賞畫時,暗中將先皇禦璽放進了我阿瑪的書房中,再由內府大臣石衍範奏報給皇上,因此,這整件事情我阿瑪便成了無辜的替死鬼。」

皇帝聽到此,早已驚怔不已,臉色發白了。他在幹清宮內來回踱步,將整件事情思了又思,想了又想。

弼爾雅把人、事、物都交代得極為完整,他隻需派人去查,便能知道真相,想起葛天成匆匆奏請外放雲南這件事,明明就是做賊心虛的鐵證,他就愈相信弼爾雅所言不假了。

「倘若這是事實真相,你不恨朕冤殺了你阿瑪嗎?」皇帝的喉嚨梗塞著。

「阿瑪的死,臣早在五年前就預見了,隻是沒有人肯相信罷了。是臣無力阻止命運之輪的滾動,沒什麼人可憎恨的。」弼爾雅雲淡風輕地說。

「朕即刻將葛天成押回京來受審。」

「這倒可不必了。」

「卻是為何?」皇帚訝然。

「因為他昨日已經死在上任的途中了。」

皇帝徹底呆住,震懾於弼爾雅的力量。

「你的能力實在令人生畏呀!」

弼爾雅臉色微寒。

「皇上若畏懼臣的能力,又何必將臣宣召進宮?」

皇帝微微一怔。

「你生氣啦?嗬嗬……」皇帝不介懷地笑說:「朕宣你入宮,是因為你的能力對朕有幫助,你的異能若用於救國救民,朕有何懼?高興都來不及了。」

「臣隻怕皇上過於高估臣的能力了。」即使他能看透大清皇朝的命運,也不能夠把眼中所見的合盤托出,那將會造成人世間可怕的動蕩不安。

「弼爾雅,你是膚幼年時曾一同遊玩過的同伴,實不瞞你,朕接掌皇位才短短兩年,各省竟然不斷傳出天災人禍,國庫一日比一日空虛,朕心中著實膽怯,不知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禍事發生。你既然能預見未來,可否告訴朕,大清會不會葬送在朕的手裏?」皇帝憂心忡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