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20日,是一個看似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
那天姑姑家的日曆上寫著:穀雨。
這個節氣的由來源自古人“雨生百穀”之說,太陽到達黃經30°時為穀雨,萍始生,鳴鳩拂其羽,戴勝降於桑。
穀雨是春季最後一個節氣,它的到來意味著寒潮天氣基本結束,氣溫加快回升,農作物開始快速生長。而人類,則即將迎來溫暖的初夏。
那一天下雨了,秦子衿緊緊攥著一把深藍色的傘回到姑姑家裏。
她一進家就進了自己和表妹悠悠共用的房間,放下書包的時候發現書包上有一朵被雨打濕的油桐花。
她小心翼翼地把油桐花擦幹,很矯情地把花壓進了自己帶著密碼的日記本裏,然後寫了自己少女時代的第一篇暗戀日記。
那一天的子衿並不知道,此後的她,會用八年的漫長時光去追尋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然後親眼看著他穿著帥氣的新郎裝挽著身邊披著白紗的新娘,強顏歡笑著送上自己的祝福。
2012年4月4日,那天總體來說有點異常。
醫務所的大掛曆上清楚明白地寫著:清明
太陽到達黃經15°時為清明,桐始華,鼠化為鴽,虹始見。
彼時的秦子衿在藍島工作已有兩年的時間。
她已經不再寫日記,然而時不時矯情的習慣仍是沒改。
正因為那天的異常情況才會讓她在不該坐輪渡的時間點坐了輪渡,所以,她才得已遇見那個人。
子衿矯情地把那次遇見歸類為“緣分”。
畢竟他們還曾有那麼一瞬間,四目相對。
她沒有在那一刻立即墜入情網,她已經不再是高中生,有了一定的自製力。
然而隻是“一定”的自製力。
如果之前的遇見可以勉強歸類為緣分,那麼那之後的頻繁接觸一定是因為月老正喝著咖啡徹夜不睡來為她的愛情拚命地牽著線。
曾經在很長的時間裏,她是那麼篤定地認為的。
她用了人生中最青澀懵懂的一段時光去追尋一個人,又在美好的時光裏用最真摯的情意去追尋另一個人,她跌跌撞撞又冒冒失失的,在自己的人生日記上譜寫了一段長長的癡情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