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戴著手套的手握緊穿刺針,繼續輕輕地往心包膜下方紮了一點。
在那瞬間,血被吸引了出來。
“可觸及勁動脈搏動,意識也恢複了!”護士驚喜地說道。
子衿終於呼出長長一口氣。
蘇映寰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有回應,他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剛剛我太太有沒有過來找過我?”蘇映寰轉頭朝前台的小姐問道。
“您太太?”前台小姐見總裁主動搭話,有些受寵若驚。
“她姓秦。”
“秦?”前台小姐如遭雷擊,一時說不出話來。
蘇映寰正準備發作,卻看到子衿已經從旋轉門那裏走了過來。
“你上哪兒去了?打電話也不接。”蘇映寰快步迎上去。
子衿的臉色有點蒼白,額角還都是密密的汗。
“老公,我好累。”子衿兩手一伸撲到他懷中,兩隻手摟住他的腰,像抱著一隻心愛的大娃娃。
身後服務台上的前台小姐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調整自己的麵容了。
“今天怎麼這麼乖?還會主動地投懷送抱?”蘇映寰愛憐地揉了揉她的發,一麵掏出手機。
“唐叔,今晚的宴會我不參加了,沒什麼事,對,子衿累了,我帶她回家休息。”
子衿揚起嘴角,朝著服務台後花容失色的小姐,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堂堂蘇總裁的老婆自然不好當,無論怎麼努力奮鬥,始終會有人覺得她秦子衿配不上他,可是那些人都是赤luoluo的嫉妒,是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扭曲心理。
子衿就是這樣想的。
“老公,我是不是很普通?”坐在回家的車上,子衿側過臉問蘇映寰。
子衿這人特別單純好猜,每次甜膩膩地叫蘇映寰老公的時候就是有求於他的時候。
果不其然,蘇映寰一轉頭,就看到她眨巴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對我來說是世界上僅有的最寶貴的特殊。”蘇映寰答道。
子衿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那為什麼大家都不看好我們的婚姻?”她又歪著頭問道。
蘇映寰知道子衿指的是什麼,和他一起參加宴會的時候,總有一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貴婦在他們身後指指點點,報紙雜誌幾乎每個月都會爆出他們“離婚”的消息。
“介於這種情況,你就沒想過要通過某些實際行動來捍衛自己的婚姻?”
“什麼行動?”子衿疑惑了。
“比如說,快點生個孩子鞏固你自己蘇氏集團太太的地位?”
“蘇映寰,你——死不正經。”子衿羞得滿臉通紅。
蘇映寰笑著揚起了唇角。
車子穩速前進著,蔥蔥蘢蘢的植物在車窗外一閃而過,又是一年過去了,這座城市經過了一年又一年的發展,已經變得更加美麗。
而他們的愛情,也是一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