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狗,中國人創造了很多貶詞,比如“狗眼看人低”、“狗改不了吃屎”、“走狗”、“狗腿子”、“狗咬呂洞賓”等等。
關於狗的成語更多,狗急跳牆、狼心狗肺、狗仗人勢、狐朋狗友、雞飛狗跳、狗皮膏藥、偷雞摸狗、狗尾續貂、狗拿耗子、狗屁不通.....
褒義說辭就遠不如貶義說辭多,能讓人掛在嘴邊的貌似也不過是“狗不嫌家貧”。
但現實生活中,圍繞在人類身邊的常規寵物中,狗和貓占是其中主要的兩大類。
在寵物主人口中,有汪星人、喵星人和不會說話的毛孩子之美稱。
寵物主人們喜歡狗兒、貓兒們純真專注,充滿愛意和依賴的眼神,喜歡觸摸它們絨絨的皮毛帶來的溫暖感、甚至喜歡它們小小、軟軟、粉粉嫩嫩的肉墊。
狗兒、貓兒對人類主人的依賴,尤其是狗兒,是一種可以用錢就買來的“愛”。
狗不在乎主人的樣貌、身份、品行、性別。
人類,隻要花錢買下了一隻狗仔,從小開始飼養,隻要不是刻意拳打腳踢,它都毫無疑問地會愛上主人。
甚至那些從小沒收到過好對待,被終生栓在鐵鏈上看門、被剩飯剩菜對付、甚至被主人踢打責罵的土狗,還是懼畏著主人。
或者,人類中途收留了一隻成年的流浪狗,給了它們些許庇護,讓它可以免受流浪生涯的苦楚。
狗兒們就開始對著人類主人搖著尾巴示好,緊盯著主人研究主人的一舉一動,時刻緊跟著主人左右。
一個叫羅塵的文藝男中年,號稱拍紀錄片為主業,住在京郊農院,從養一狗,到養一狗加一貓,到兩狗一貓,隻道兩狗兩貓。
為了他的幾隻寵物,羅塵寫過《當我養狗時,我還養了一隻貓》,2010年出版;《當我養2隻狗時,我還養了2貓》,2013年出版。
書裏羅塵描寫了自己因拍攝寵物紀錄片,養的第一隻狗,金毛小九,和後來小九的女兒。
這兩隻金毛狗,在文藝男中年的庇護下,無疑是幸福和快樂的。
羅塵的狗,有狗糧吃,有農村小院住,有幹淨的水,可以被主人洗澡打理,可以和主人一起去京郊荒蕪的村道邊、樹林裏瘋跑。
一隻普通寵物狗需要的一切,羅塵的兩隻狗都具備了。
其實,羅塵書中,讓人印象更深的,是羅塵的鄰居們,那些安裝工、漂泊在京郊的蟻族們養的狗,因為那些狗比較“慘”。
兩隻市區裏養不了,被他人養大的德牧,被羅塵心中私下命名為“大虎”和“小虎”。
“大虎”和“小虎”據說都是軍犬基地,有名有編製的工作犬後代,但一狗一命。
“大虎”和“小虎”,顯然不如它們的父母生存條件好,可以說雲泥之別。
就連被同一撥安裝工飼養的“大虎”和“小虎”之間,生存條件也有區別。
“小虎”被拴在安裝工們工作的工地,偶爾還能被放開鎖鏈,跑一圈,獲得短暫的自由。
因為“小虎”顯然,不如“大虎”夠忠誠,夠聰明,夠念舊主。
而“大虎”被主人帶到安裝工聚居地,拴到廢棄的麵包車上後,一開始不吃不喝。
“大虎”隻要尋找到機會掙脫鎖鏈,就跑回原主人家,隻被帶去一次,“大虎”就已經記住了“回家”的路。
可跑回“家”的“大虎”,又被原主人送回,由舊主人拴在麵包車上,“大虎”終於死心,開始吃喝。
安裝工們養狗的方式,隻是需要門口有一個會叫的“警報器”,維持狗的最低生存條件。
不會有一個安裝工給“大虎”做狗窩,下雨,淋著;有太陽,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