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申請不上晚自習,周末不參加補課。”
少年的聲音清澈,辦公桌前坐著的男人卻皺起了眉頭。
自習和補課,是每個高中的必須品。
就算是五中這樣比較亂的學校也不例外。
“你請假四天的事,還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由於是最差的班,學校派了鍾毓做班主任。
據說因為違反規定,他差一點就被開除。
但是這個班主任,卻意外的負責,導致二十九班的人都怕他。
可是少年卻是不怕的。
溫涼看著眼前的男人,約摸三十歲的年紀,身上卻帶著一中揮之不去的頹廢。
他對溫涼的要求隻字不提,隻是詢問請假的理由。
“請的是病假。”
溫涼沒有改口,事實上,這幾天的確是有如大病一場。
班主任沒有說話,他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結果。
說是病假,他也沒有證據證明一個學生是否是真的生病了。
“為什麼不想上自習?”
鍾毓問道。
連自習都不上,他是不想學了嗎?
“你知道,月考最後三名,會被開除。”
“我知道。我隻是覺得,學校的環境反而更不適合學習。”
溫涼說的確是事實,晚自習,二十九班的人總是找各種理由溜課,人是從來都到不齊的。
就算到了,也是該睡覺的睡覺,該打牌的打牌。
有些男生貓著用手機打遊戲,女生就是看小說什麼的,花樣層出不窮。
總之是沒有誰會去學習的。
他們在這裏,隻是為了混一張高中文憑的,可是這個文憑,也不是那麼容易混的到。
家長拿錢給他們讀書,他們卻從來不沾和學習有關的事。
甚至要是有個人在晚自習選擇寫作業,都會被看做異類。
“哦?你的意思是說,不到學校上自習,你就會好好學習了嗎?”
鍾毓坐直了身子,頓時起了些興趣。
二十九班,學習他是不管的,隻要不出什麼大亂子就好。
事實上,那群學生連自己都放棄了,也沒有誰能救得了他們。
“是。”
溫涼答到。
好好學習什麼的,不在視線範圍內,班主任也監視不到。總之答應下來是沒錯的。
“要我怎麼相信你呢?”
鍾毓點了一根煙,緩緩開口。
“隻要同意申請,下一次月考就可以看見結果。”
這是她的保證。
少年毫不猶疑的樣子,讓班主任有些疑惑。
這小子,是轉性了呢?還是受什麼打擊了呢?
“好,晚自習和周末,我同意了。你說的話,自己要記得。”
少年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鍾毓心裏麵的疑惑未減。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不管這些孩子,難道是他錯了嗎?
也許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個改變的機會吧。
二十九班從這一刻開始,有了蛻變,可是這些都是後話了。
溫涼一直都不知道,造成這個改變的契機,其實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