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小樓鬧鬼,睡在炕上的人早晨定會在地上。”這消息一傳出誰也不敢來這座小樓了。
扒了這個小樓不但可惜,而且損失最大,高保生決定先將此小樓閑置起來,找來鄉親將這所小樓的窗戶用磚在外封閉起來,將搬到內的東西用拖拉機又拉回屯中,一樓內隻留下一個破舊的方桌的幾個破凳子,還有一雙破被堆在炕角。門上了鎖,院大門也上了鎖,他們都回屯內去了。
就這樣,這座小樓在此閑置起來。又到一個夏天,有一天深夜,屯中於老三路經這所小樓,發現大門緊鎖,而一樓內窗戶砌的磚縫中透出燈光。
“是高保生回來住了,還是樓內鬼在點燈?”於老三嚇的頭發都豎了起來,騎著自行車驚慌的往屯中跑,一路上幾次從自行車上摔下來。到屯中,他冷靜下來,他想到應該到高保生家看一看。半夜敲開高保生家的門,發現高保生兩口子都在家。
“鬼,鬼,你家的小樓有鬼!”
星期六的清晨,幾個月沒有休過雙休日的小城刑警大隊重案隊隊長陳漢雄正在家中準備多睡一會懶覺,突然被一陣電話鈴震醒,是刑警大隊值班室打來的電話,說在距小城西十八華裏的鄒家溝沙石路邊的一片山林內發現一具無名男屍,此人頭部有多處傷痕,法醫和技術員已先到現場。接案後,陳漢雄立即給他的得力助手江濤、白雪打電話,僅幾分鍾,身著警服的年輕而瀟灑的偵察員江濤和秀氣漂亮的女偵察員白雪開車過來,已是中年的陳漢雄快速的穿好衣服,還是那件淡青色襯衫,又抓起一件煙色夾克衫,以防夜間涼備用的,因偵察工作的需要,他很少穿警服,擦了一把臉,便急衝衝的下樓登上警車奔赴現場。
到現場後,陳漢雄見鄒家溝派出所的劉所長和幾名民警正在保護現場,法醫老趙和技術員小張正在拍照和檢驗屍體。
“陳隊長來了。”技術員小張正在拍照,他放下照相機說:“這是一個移屍現場,死者是在路邊上被打死的,後移到這的。”
“就是剛才我們進來的路邊?”陳漢雄問。
“再向西一些,路邊有血跡,但沒發現凶器。”小張說。
“屍檢怎麼樣了?”陳漢雄急切的問。
“此人頭部多處顱骨骨折,是被人用鈍器從後邊突然擊打形成的。死亡時間是今天淩晨三點左右。”法醫老趙說。
“有人認識此人嗎?”
“還沒有人認識。”
林子的南邊是一條沙石路,現場距沙石路約十米。周圍都是荒山野嶺,遠處隻有些零散住戶。這裏向南十華裏是鄒家溝,向北二十華裏是三合鎮。
“劉所長,你帶一名民警,江濤,你也帶一名民警,到現場周圍走訪一下,看能否找到證人。”陳漢雄命令著。
劉所長他們走後,陳漢雄仔細的觀察倒在林中的死者,此人四十多歲,穿著一身深灰色西服,內有一件黑色羊毛衫,裏邊是淡藍色襯衣,係深藍色帶條的領帶,腳穿黑皮鞋。從他的穿戴看,不像農民,倒像個老板。陳漢雄又認真的觀察了死者的手、鞋和衣著等細部特征。
“我們檢查了他所有的衣服和褲子的兜,發現像是被人掏過,沒有任何財物或身份證明。”技術員小張說。
“現場搜查了嗎?”陳漢雄問小張。
“我和劉所走了一遍,沒發現什麼。”
陳漢雄和白雪在現場四周搜索了一遍,除路邊有血跡外,真的沒有發現什麼物證。但路上似乎有不明顯的車輪印,像是小型轎車的車輪印。但不排除是兩輪摩托車的車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