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明走後,兩個人的活一個人幹,黃波有點吃不消。每天早晨5點起來,把一個又一個盛鞋的紙箱子從屋裏搬到大門外的三輪車上,直接排好。裝到最後一排,黃波夠不到,總要踩著凳子費勁地落上,然後用繩子刹好。打火需要力氣,她的腕力不夠,隻好叫鄰居幫忙。時間長了人家不說,黃波不好意思再叫。試著自己打火,逐漸地練得手腕有了勁,不用求人。開三輪車還是和李小明趕集學會的,不過不太熟練。可是不開又沒有辦法,仗著走的早,路上行人少。
李小明出去一個月後,打來電話說活忙暫時不回來。黃波也沒多想。一天趕集回來的下午,放好車剛走進院子,聽到大門外兩個鄰居在小聲說話:“你說她在家這麼潑死潑活地幹,男人卻在外麵玩女人。”
“誰說的?”
“有人在商業街看到李小明親熱地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時髦女孩。”
“哎!娶了這麼好的媳婦不好好過日子,還在外麵瞎扯。不知道咋想的。”
“哎,現在,人的心思沒處猜去!”其中一個女人憤憤不平地說。
咋聽到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黃波身體僵直的呆愣在院子裏,她不相信無意中聽到的話是真的。可是,回想近段時間李小明的言行,還有這一個多月來隻打過一個電話,她有點懷疑了。黃波患得患失地走進屋子,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癱軟在沙發裏。這些年支持自己的是什麼,是過上好日子,不讓別人看扁,所以自己才這麼拚死命的幹,難道自己的苦幹換來的是這樣的結局。不,不會,李小明不會出軌,不會的!
黃波這樣安慰自己。
第二天早晨,黃波照樣起來,準備趕集。婆婆看到黃波的臉色很不好,說道,“是不是這段時間趕集累了,也別太累了,不行就歇一個集。身體要緊。”
“沒事。”黃波勉強吃了一碗稀飯,挎上腰包,走到大門外,打著了火,進到駕駛室,把車倒了出去,左轉,上了村裏的馬路。到了村裏和公路的路口,黃波向右轉彎急了點,三輪車向裏側翻,把黃波扣在駕駛室裏。嚇得她心髒蹦蹦的跳,神經緊繃,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出去,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黃波用力推了幾次車門,都沒有推開。最後急了,背頂在駕駛室的另一邊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車門踹去,駕駛室的門勉強開了一點縫,黃波又使勁的踹了踹,縫隙大了一點,夠她勉強爬出來。
等爬出來,才感到手腕疼,再看右手的食指流血不止,一定是剛才心急,碰到壞了的車玻璃了。她趕緊含在嘴裏,吸了幾口血吐出來,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塊布條使勁的纏繞在手指上,怕流血過多休克,本來她就有暈血的毛病。再看,油箱裏的油灑了一多半,有手指般粗細的刹車的尼龍繩全部掙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