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暫停時間久了,就會驚奇地發現可以暫停一小時了,看似是好事情,可本質上是法則管控力缺失了。
無序與寂滅相近,有序與新生相近,可以這麼想。
滕清的故鄉法則無序雖然不怎麼高,但也和NPC之家有的一拚,所以時間流速差得不高。
夜墨如畫,勒出流光溢彩,一抹旖旎風光。
遙夜泛清瑟,西風生翠蘿。殘螢委玉露,早雁拂金河。
四處有螢火蟲,也有散著微光的彩燈,不大,照清夜路足夠。
是明知道光很微弱,卻依然會覺得明亮的程度。
滕清走著,螢火蟲貼來,輕紗漏光,如同童話中的精靈。
那綠光耀眼非凡,像不像?的確非常像。
光芒輕柔地拂過,讓他的身體和臉部容易被看清,也為他指明了路。
山海經大概有桓樹,遠方那顆桓偉的樹亮銀銀的,很遠,卻總覺得很近。
“回家了。”
感受到實力受限製的滕清鬆了一口氣,隻要實力被限製得多,那就好,他的故鄉離毀滅便還有距離。
這種明顯的束縛,反而是最令他安心的感覺。
“滕青,回來了啊?”
“嗯,回來了。”
精靈一族,品種差異化大,並非是外貌,而是性格。
路上,不少有人是夜貓子,夜裏也要出來做事情的。
有夜跑的精靈,也有養螢火蟲的出來放螢火蟲,小集市裏人來人往,也有很多的人。
沒有什麼要忙的,還長壽,盡管如此,白天許多人們還是會歡歌載舞,周遊玩樂,多麼愉悅,多麼放鬆,而不去躺著,像是樹懶。
沒人睡覺嗎?有,很多。
因此,什麼樣的人隻要都有,精靈族的性格差異就會始終很大,精靈樹的生機就能一直保持著。
夜色闌珊,生機無限。
滕清飛上精靈樹,紗衣在月光下拉長,龐大的枝椏拋去藤蔓。
這一幕,大概他就是織女。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但他大抵,不會是女的吧。
直到青色的紗衣與藤蔓一同飛了上去。
把藤蔓纏好,滕清張望。
殘留的螢火蟲這才算走了。
“長老?”
撚著手裏的牌子,滕清月光下愈顯清冷的身影看來看去。
“不在麼,小鶯。”
滕清的身邊原地浮現出一個法陣。
“過來。”
小鶯突然被一雙手揪住,回頭,看到滕清溫柔若水的眼神,放棄了掙紮的想法,一門心思沉入到滕清的眼裏。
“我帶你去見我的一個小妹妹。”
滕清脫了鞋,腳丫碰到整潔的樹枝,他渾身一輕。
幾步踏出,對空間的感知讓滕清在樹上如履平地。
這也是為什麼他暈縮地成寸,禦劍時腳下空蕩蕩的隻有一把劍,有時候就一片葉子,他更暈。
曼妙的身姿從破碎的月光下走出,不一會,溫暖的燈光照亮了他黑暗的身形,行雲如水的巧健拉大了他的美麗。
輕緩落地,腳尖踮著,後跟逐漸貼緊樹枝。
長紗因為是問仙送的法寶,在地麵上自己就縮短了,非常方便。
穿鞋,滕清把小鶯從手裏放出來。
“飛吧。”
他平著手,小鶯毫不猶豫,從滕清手上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