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秀蓮,都讓你不要來了,現在受苦了吧?”我說道。
葉秀蓮很不服氣,俏臉紅了紅,隨後又挺了挺她那高聳的胸.部,“後什麼悔?你哪隻眼看到我後悔了?別自作多情。”
我突然發現葉秀蓮這小妞有時也挺可愛的,一點也不像學校裏所盛傳的那樣,葉秀蓮是個冰冷美人。
“不管怎樣,隨意吃點吧,中午再請你去頓好的。”盡管這裏不衛生,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找別家早餐檔,最主要這裏隻是一個貧困的小縣城,恐怕其它早餐檔也是差不多吧。
葉秀蓮不再說話,坐下後與我幾人一起隨意吃了點東西,其間我拿出地址問了那個店家,店家老板告訴我,我們要找的地方離這裏約幾百米。
我幾人全都喜出望外,沒想到如此順利,一問就問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其實我們也不想想,這個縣城就那麼點地方大,想找一個地方並非難事。
吃完早點後,換成是我開車,葉秀蓮仍然是坐在副駕駛位上,通過早餐店老板的指點,我幾人在一條不起眼的巷子裏頭找到卓黨的家。
“三爺,這是老大的家嗎?”眼前這一幕實在太過於震撼,隻見在那一片廢墟旁邊建著一幢小木屋,完全是用木板建造。
“問問去。”我也吃不準,不知這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既然來了,自然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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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好,請問這裏是卓黨家嗎?”我問道。
老婦人並沒馬上回答,而是心生戒備地看著我幾人,“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老婦人的回答讓我幾人知道,我們找到了,“阿姨,你別緊張,我們是卓黨的同學,是從江城來的,我們的他有點事。”
老婦人的淚水又流下,“都是小卓的同學,快先進來坐吧,不好意思,家裏簡陋了點。”
幾人跟著老婦人進去屋,而屋裏的情況卻隻能用慘不忍睹去形容,整個屋裏隻有那麼一張床,此外還有一張木板做的小椅子。
“阿姨,發生什麼事?我們接到電話,說卓黨被抓了,是這樣嗎?”曾小銀問道。
老婦人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得傷心欲絕,她這一哭,我幾人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阿姨,你先別哭,快跟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陳大揚急得不行,老婦人這一哭的,可讓他看著難受。
“阿姨,你跟我們說說事情的原由,我們好想辦法將卓黨救出來。”葉秀蓮走過去摟著老婦人的胳膊,柔聲安慰道。
葉秀蓮的行動觸動我心中的某根弦,看來,葉秀蓮與別的千金小姐不一樣,老婦人衣服看上去很髒,而她並不嫌棄,這點十分的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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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抹了抹眼淚,當下說起事情的經過,她就是卓黨的媽媽,咋一看上去還以為是卓黨的奶奶。
“家裏的房子前段時間塌掉,無處可去的我們也隻能在這裏做個木板屋先住著,可我們沒想到我們這樣做會引起那些人的不滿,前幾天,城管的人來了,說我們的木板房不能做在這裏,必須得拆掉。”老婦人說到這裏早已經是淚眼婆娑,一邊抽搐著一邊抹眼淚。
葉秀蓮見狀連忙從手提包裏拿出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對方,“阿姨,慢慢說。”
老婦人朝葉秀蓮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抹淚水的同時心中還想著,眼前這女娃長得可真夠水靈的,一定是有錢人家吧,她是誰?該不會是小卓在外麵找的女朋友?
“城管讓我們拆房子,可房子一拆,我們住哪裏?難道真要我們露宿街頭?”老婦人繼續說道。
“這些畜生,太不像話,法律不外乎人情,難道他們就看不出來嗎?就不能通容一下?”曾小銀怒罵道。
“後來,我家媳婦知道後,馬上去找那些城管理論,可誰想到,那些人起了歹心,其中一個中隊長看中我家媳婦,還揚言說,隻要讓我那媳婦跟了他,房子的事情就算了,可以繼續讓我們在這裏住。”老婦人又是抹了一把眼淚,“剛巧這時候小卓回來了,他得知此事後,馬上找到那個人,並將那人打成重傷。”
此時,門外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臉的愁容,獨自發出一聲聲歎息。
“孩子他娘,他們是誰?”男人進來後發現自個家裏多了幾個人,他以為這幾個人又是那些人派來的,因此說話間已經將目標定在牆角上的一根木棒。
“孩子他爹,這些是小卓的同學,他們是來幫小卓的。”老婦人說道。
“叔叔,我們都是卓黨的同學,剛從江城趕來,我叫我。”我自我介紹道。
此人正是卓黨的父親,卓明軍。
“哦,都是同學啊!來,大家都別站著,坐,都請坐,不好意思,家裏窮了點,也沒什麼可招待大家的。”卓明軍臉上浮現出一股無奈與悲傷,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沒關係的,叔叔,我們坐了一天的車,也坐累了,正好可以站一會兒。”陳大揚說道,隻是說完這話後他就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這個時候根本不該說這話。
“孩子他爹,怎樣?那人能不能原諒小卓?”老婦人馬小田雙眼緊張巴巴的看著卓父卓明軍。
卓明軍長歎一聲,然後又是搖搖頭,“他不肯。”
“那怎麼辦?孩子他爹,那怎麼辦?”馬小田急得六神無主,不知該怎麼辦,她這輩子都沒什麼文化,更沒什麼人際關係,一輩子都是老實巴交的婦人,要說她的最大人際關係,也就是街口那些賣菜檔主,可那些人哪能幫得了她?
“叔叔阿姨,你們先別著急,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越是這個時候我們就越是不能衝動,一定會有辦法的。”葉秀蓮安慰道。
“姑娘,謝謝你們,我那娃兒能認識你們這些同學,他也就值了。”卓父卓明軍說道。
“瓊芳呢?”馬小田問道,她口中的瓊芳就卓黨的女朋友,李瓊芳.
“被她家人拖回去了。”卓明軍答道,眼神深處透出一股深深的無奈,自己家的房子一倒,未來親家那邊馬上就翻臉,大有阻止兩個年輕人的意思。
其實卓明軍知道,這不怪李瓊芳的家人,身為父母者,誰又不希望自己美女能嫁個好人家?
“叔叔,這房子好好的怎會突然倒塌?”我覺得很奇怪的,按理說不應該,房子好好的又怎會倒塌?房子也不算太殘舊。
“從去年開始,我們家的房子就開始往下沉,這都是因為那條河上那些人挖沙所造成的。”提起那些在河上挖沙的人,卓明軍就滿是憤怒,他已經去幹涉了好幾次,奈何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一沒權二沒錢的,人家會理他才怪,更何況這種事情又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可言。
“唉!瓊芳是個好女娃,是我們家小卓沒福氣。”卓母馬小田也知道李瓊芳家人是怎樣想的,她心中,早就將李瓊芳當成是她媳婦,隻等著兒子卓黨畢業後就回來結婚,可沒想到現在又鬧出這種事情,所以,她此時除了歎息之外,還能做什麼?好象什麼都不能做。
“叔叔阿姨,事情還未到那一步,你們不用擔心,對了叔叔,你剛才去看那個傷者,他怎麼說?你再說具體一點。”我說道。
卓黨最終會不會與李瓊芳在一起,這都是其次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卓黨從派出所撈出來。
“他說給我們兩個選擇,一是讓瓊芳跟著他,再賠他十萬塊錢,他就當沒發生這事,二是賠他三十萬。”卓明軍說道。
“那賠錢吧,人沒事就好。”葉秀蓮說道,三十萬在她眼中並不多,最重要的是人沒事。
“不行,決不能這樣賠錢給他,別說我沒錢,就算我有那錢,也不會賠給他,這事的起因就是他不對,身為執法人員卻像個流氓一樣調.戲俺家瓊芳,憑什麼讓俺們賠他那麼多錢?”卓明軍第一個反對,他窮,可他相信這國家還是人民的,國家還是會講法律的。
我點點頭道:“我支持叔叔的講法,錢是事小,理是事大,一旦我們給他錢,我們就等於承認自己理虧,所以,決不能那樣做。”
曾小銀與陳大揚都沒說話,隻是彼此的相互看了一眼。
“叔叔,這樣,你現在帶我們去一趟派出所。”我稍稍思索一會兒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走。”卓明軍對我幾人沒什麼信心,他想著我幾人也隻是學生,會有什麼能力?當然了,他現在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在自己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也隻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幾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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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老大就是猛,我服他,為了紅顏知已而憤怒出手,打得好。”陳大揚小聲對曾小銀說道。
“那是,不夠猛又怎可能做我們的老大?換成是我,我也一定會廢了那渣,太不像話了。”
陳大揚鄙視的看了看曾小銀,忍不住的打擊道:“你?就老二你?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這樣去跟人家打,我怕你會被人家一拳倒放。”
曾小銀老臉通紅,瞪著陳大揚道?骸襖鄉郟闥杈筒荒芩稻浜錳模俊?
“不好意思,不能。”
曾小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