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翔的半截身子浸在水裏,他踩不到底,雙手被一副手銬給固定在一根鋼管上。
他感覺那雙手已經麻木了,就象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樣。水很冷,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寒意。但他的一雙眼睛卻很灼熱,頭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自己在發高燒。
他已經不知道被銬在這兒有多長時間了,水牢裏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光線。
今川真正把他和今川曼姝帶到這兒以後就將兩人分開關押,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對葉小翔進行審訊。
這讓葉小翔的心裏很是擔心,他擔心他們現在正在全力拷問今川曼姝,他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頂得住這樣的折磨。他在心裏祈禱,希望今川曼姝能夠挺住,哪怕是他們完不成這個任務,他也不希望今川曼姝因為經不住這樣的嚴刑拷打而變節,他更不希望華家因為她而蒙羞。
葉小翔發覺自從踏上北日本的土地,一切都變得一團糟,他想了想,這絕對不會隻是因為今川真中無意聽到了今川曼姝和自己的通話就能夠導致的,也不是因為一個顧欣的原因,顧欣雖然是北日本的間諜,可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底細,今川曼姝為他偽造的身份按說是經得起調查的。
葉小翔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不想因為發燒而影響自己的判斷和動搖自己的意誌。
他知道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
水牢的門開了,兩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過來把他提了起來。
葉小翔被帶到了審訊室裏,今川真正和兩個軍人端坐在那兒。
葉小翔被扔在了椅子上,他的衣服仍在滴著水,整個人不停地哆嗦,打著冷戰。
今川真正冷冷地望著他,點上支煙。
他身邊的一個女軍官說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潛入北日本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的同夥是誰?”葉小翔用帶著北日本口音的純正日本語說道:“我叫葉小翔,反間諜隊特戰隊員,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我要控告你們濫用職權。”
今川真正皺起了眉頭:“我們調查過了,你的身份是假的!”葉小翔冷笑道:“你說假的就假的?你們也是做情報工作的,難道你們就不知道情報人員的身份是需要保密,具有極強的隱秘性的嗎?我不知道你們的調查是通過何種途徑,但我肯定你們的調查結果是有問題的。”
葉小翔說到這兒,閉上了嘴,任由他們再怎麼問,葉小翔也不再說一個字。
今川真正對葉小翔的審訊陷入了僵隊,女軍官望了今川真正一眼,聳了聳肩膀,她是沒有辦法的了。今川真正招了招手,站在門邊的兩個軍人把葉小翔拖到了隔壁。
今川真正帶著那兩個軍官也走了進來。
今川真正指著房間裏亂七八糟的刑具微笑著說道:“這些你應該不陌生吧?在你們反間諜隊裏好象也有這麼一套。”葉小翔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們就靠這些?”目光中充滿了不屑。女軍官被葉小翔這樣的表情給激怒了,她抓起火中燒紅的烙鐵狠狠地向葉小翔的胸口戳去。
“滋……”葉小翔聞到了皮膚被燙焦的味道,”喂,那味道,“很快就彌漫在空氣中。
今川真正掏出一方手帕捂住了鼻子,皺起眉頭。
葉小翔一雙眼睛緊緊地瞪著女軍官,他沒有叫喊,這一次的折磨他挺住了。那種疼痛讓葉小翔的頭上冒出大顆的汗水,他的身體也微微發抖。
女軍官還不解氣,提起烙鐵用力地打在葉小翔的腿上,葉小翔的腿微微彎曲,卸去了部分力量,但還是被重重在打了一記,那條腿不由得跪了下去。可他馬上又站了起來,他的嘴角揚起,露出了笑容:“有本事打死我!”
女軍官扔下烙鐵,拿起一根鐵棍就準備向葉小翔的腦袋劈去,今川真正叫道:“八嘎!住手!”女軍官這才放下了鐵棍。
今川真正望著葉小翔笑道:“喲西,喲西,果然是塊硬骨頭,不過我替你不值,不管你為誰服務,能夠拿到多少的報酬都犯不著以性命相拚,要知道人的生命隻有一次。”葉小翔沒有說話,今川真正繼續說道:“其實你也可以活得很瀟灑,很滋潤,隻要你原意說出你知道的一切,金錢,女人甚至榮譽、地位我們都可以給你。”
說著今川真正一把抓過身邊的女軍官:“就連她我也可以給你,到時候你也可以好好地折磨她!”他說話的樣子很是淫邪,女軍官輕輕哼了一聲,可她的臉上卻根本沒有痛苦的表情,看來她也是喜歡被虐待的主,或許對這個女軍官是一種享受吧。
葉小翔還是那句話:“我沒什麼好說的,我叫葉小翔,北日本反間諜隊高級特戰隊員。”
葉小翔的堅強是今川真正沒有想到的,他說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可怨不得我。”他對女軍官說道:“給他注射3號合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