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穿著近似僧人的普通服飾。留平頭,眉濃眼厲,一副很嚴謹的五官,不高不瘦,看起來約30多歲的中年男人。現在一個人蹲坐在沙石堆裏,望著不遠處高大險峻的布達拉宮。而他的名字是:司鐸。
司鐸有些傷愁的仰望蔚藍的天空,心想:一個月了,該收到了吧。
“咚隆”頓時大地震駭,晃得樹木搖擺不堪。上麵的鳥兒群鳴而飛,更給這次震動帶來眾多的恐慌。這時,布達拉宮上參觀的遊人,內部的僧侶,一下子也都騷亂起來。司鐸一見如此失控的局麵,連忙跑了過去,咬牙暗想:來了嗎!
與此同時,另一方麵。
汝培看著手中的一封信,不禁有絲微顫,長發飄起來時也有點不自然,心裏默默吸上了一口氣。
正巧,劉倩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笑道:“女神,女神~咦,在煩什麼呢?”
“啊,沒什麼。”汝培連忙把信擱在身後。而劉倩還是看見了她的小動作,走過去似重實輕的拍了她一下,嬉笑道:“哇噻~(頭伸過去又忙縮回來)是哪個帥哥寫給你的情書呀?”
汝培(臉紅):“哪有……別,別叫那麼大……”
劉倩半搭著眼皮,帶有蠻多逼問的口氣:“那你手上拿的又是什麼東西?”
汝培的臉色越來越難堪,隨著劉倩的逼近自己則步步後退:“沒東西,真的真的沒東西……”
“哼,還要我動粗是不是!”劉倩佯裝生氣的吼了一聲,然後撲上前去。汝培自當拚命“保護”那封信,就這樣,兩個20出頭的女人竟如同孩子般在這房間裏爭搶,扯的扯頭發,拉的拉裙子,鼓的鼓臉蛋,怒的怒瞪眼。終於,還是汝培生怕信被撕壞,才羞著臉大叫了一聲,劉倩也無奈的停下爭搶的動作,默默的看著。
隻見汝培走到門口,左右瞅瞅,再把房門關好。然後又走到窗前啊左右瞧瞧,把簾子拉了下來。
劉倩心想:至於嘛。
汝培道:“倩,看了我們是好姐妹我才跟你一個人說,這封信……是司鐸寄給我的。”
“司鐸?”劉倩想了又想,驚叫道,“啊~他呀!哈哈,還說不是帥哥寄的!”
“哎呀,又不是……那個方麵的事!”汝培說得已是手舞足蹈,然後眼睛一沉,十分認真的說,“是正經事!”
“正經事?”
“嗯。”汝培的眼已沉到了極限,又把信遞了過去,“誠如他所言,布達拉宮……有難!”
劉倩的雙手也有意識的抖了抖,呆傻的看著手中的信紙,暗想:看不出司鐸乃堂堂一表人才,但他的字……哎呀,真是龍飛鳳舞啊,真是難為女神姐姐了。
汝培:“布達拉宮的危機,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更不想讓我弟弟擔憂,所以請務必替我保密。另外,關於我父親的事,我還不想讓司鐸知道……畢竟他倆的關係……”
“好啦,好啦,一定一定!”劉倩連連應道,也非常清楚汝培要說出那最後一句話是多麼的幸苦。有看了一看信紙,說,“那布達拉宮的事宜怎麼辦?”
汝培語氣平淡:“我想……獨自去一趟,西藏!”
劉倩:“……” 心,有顫。
……
黑暗降臨後的夜,隻剩恐懼與思念。
葉瀟伊龍——沒有一絲活氣的躺在床上。站在門口的韓伊琳,看在眼裏,痛在心中。
耐不住寂寞的韓伊琳,無奈找出了些聊以自慰的話題,說道:“伊龍,爸爸媽媽……早兩天打了電話回來……”
“哦。”
“他們,問了問我們的……學習情況,和生活。”伊琳的指甲摳著牆壁的聲響,越來越頻繁。
“哦。”
“但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伊琳的手已經死死的卡在了牆壁裏。
“哦。”
“啪、嘭”伊琳發了狂似的跑到了他床邊,狠狠的拍了下去,大聲的吼道:“葉瀟伊龍!!”
伊龍隻是緩緩的擺過頭來,又轉了回去,依舊什麼也沒說,靜靜的像在發呆。
“一個月了!伊龍,整整一個月了。你每天每天都這樣想著羋雪,她會回來嗎?”伊琳激動得在床上拍了又拍。
“是啊,一個月了……”伊龍仰頭似自言自語,“對你來說,是長還是短呢?”
伊琳:“已經夠長了,伊龍~”
伊龍眼睛一斜,冷笑道:“韓伊琳,你是在對誰說話?是對我葉瀟伊龍這個平凡的人,還是對……(語氣突然變凶厲)我體內的那個怪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