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何謂青墨(1 / 2)

“誰!”門被推開之後,雲青墨和夏子殤才察覺到有人進來了。而兩人如今都是蛻境的修為,已經開始凝練元神,所有的感官都遠超一般人,可是竟然沒發現門外有人,這讓兩人對來人不由生出幾分警惕,這個人必然是修為精深,至少已經超出蛻境!凡、升、太、蛻,蛻境之下便是至境,到達了至境的被稱為至人,已經被區分於凡人了,他們已經能夠禦空而行,帶有仙道氣韻,而壽元至少都是兩百載。

“不要緊張,我是來送東西的。”來人是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容貌俊美,麵色柔和,沒有外放出絲毫氣勢,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看到那人走過了,夏子殤下意識地擋在了雲青墨身前,警惕地盯著對方。雲青墨被夏子殤的舉動弄得有些奇怪,而來人看到夏子殤的反應後,眼中流露出一絲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恢複平靜。雲青墨拍了拍夏子殤的小臂,示意沒有事,而後繞到他身前,打量著那青年模樣的人,問:“送東西?送給誰的?是什麼東西?”

“雲閣主真是小心,送到青墨閣的東西自然是送給雲閣主的了,”來人露出一個微笑,“至於是什麼東西,雲閣主收下便知道了。放心,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這帝都之內,還沒人會加害雲閣主吧!”言罷,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向雲青墨遞過去。雲青墨稍稍遲疑,最終還是接過了信封,對來人道:“有勞了!”

“告辭!”說完,那人轉身便離開了青墨閣。雲青墨看著手中的信封有些摸不著頭腦,來到靈明城至今十年,從來沒人給他寫過信,這封信,到底是誰送給自己的呢?夏子殤走到雲青墨身旁,看了看他手中的信封,又看了看剛才那人消失的方向,像是如釋重負,又恢複了原先輕鬆自然的神態。

“子殤,你剛才是感覺到了什麼麼?”想起夏子殤吧自己擋在身後的事情,雲青墨便問道,他知道夏子殤那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那個人,很可怕,並且是極度的可怕!”提到剛才的人,夏子殤的神情一下子又嚴肅起來。雲青墨知道夏子殤的父親是一位君主,而自從在帝宮中看到那萬丈高山流出的瀑布並知道其來曆之後,他便對君主這種存在的可怕有了初步的認識,而身為君主的兒子,夏子殤對強者的直覺向來很敏銳,能被他稱之為可怕的,而且是極度的可怕,便絕對不簡單。雲青墨心中不由一陣猜疑,能讓這種人物來給自己送信的,那背後的人又該是怎樣的身份!而自己似乎沒和這種人有過什麼交集,除了······

“別想了,”夏子殤知道雲青墨在猜想些什麼,他自己也是,不過答案就在雲青墨的手中,指了指那個信封,“打開一看不就都清楚了麼?何必沒依據地瞎猜。”

“也是,一下子又糊塗了!”自嘲著一笑,雲青墨拆開了手中的信封,裏麵是一張信紙,打開之後,便看到幾行簡短而娟秀的字體:

“昨日之事,多謝雲公子了。不知何時再有機會,華樰希望能再與公子一起促膝長談。”

信的末尾署名讓雲青墨心中一動,果然!而夏子殤看到之後則是眼皮一跳,竟然是華樰!這封信是華樰給他寫的,而且,內容似乎還有一番不一樣的意味。夏子殤揉了揉眼皮,有些不相信,帝族的公主,靈帝的妹妹,似乎,對雲青墨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你昨天在帝宮裏都做了什麼?”夏子殤的眼神像極了那些輕佻的世家子弟,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聲音都有些不太清晰了。

“我?我昨日就是在帝宮裏為公主畫了一幅畫像啊。”不要說夏子殤,就是雲青墨自己看到這封信也覺得不敢相信,自己和華樰不過是數麵之緣,雖然自己和她昨天聊了很多,感覺有些投緣,卻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親自給自己寫一封信。這時兩人已經不去想剛才送信的是什麼人了,或者說根本就想不起來那件事,公主給雲青墨寫了一封信,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會比林動凡的死更加令人震驚!

“隻是畫畫像!”夏子殤的神情不知什麼時候又是一變,變成了一幅年輕人固有的好奇模樣,“沒有別的事情?”顯然是對雲青墨說的話存在著懷疑,在夏子殤想來,這件事絕對有隱情,不然華樰也不會專門寫一封信給他了。至少,不會僅僅是畫畫像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