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秋和李曼神你追我趕,鬧的不可開交,可把雲白高興壞了。從這件小事,看得出來,張晚秋對他並不是毫無感情。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好感比厭惡感更多,而且還挺關心雲白的。
說到關心,雲白不禁想起了近些天張晚秋的一係列表現,明顯有別於前幾次麵前的表現,說生氣也不算特別生氣,說喜歡又有些厭惡,倒像是女孩子吃醋時的樣子。越想越有可能,張晚秋每次看見雲白和李仙羨的時候就變得特別奇怪,就算不是吃醋估計也差不多。
兩個美人都對自己產生了好感,雲白不禁有些飄飄然,感覺好像進入了天堂一樣。
張晚秋沒有想到,李曼神看起來一本正經,骨子裏竟然是一個口無遮攔的流氓,實在是讓她大跌眼鏡。她知道不是李曼神的對手,再咄咄逼人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將矛頭對向了滿臉傻笑的雲白。
隻聽她冷哼一聲,雲白還是沒有回過神,張晚秋氣不過,就是一腳踢過去,雖然隻是踢中了雲白的小腿,巨大的撞擊力依然將他踢飛出去。
麵對突如其來的無妄之災,雲白完全沒有反應,就被打飛出去,大聲驚呼的同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向後倒飛的同時,雲白高呼一聲:“小心身後!”
張晚秋的反應也是不慢,迅速側移,以毫厘之差躲開了李仙羨額頭上射出的血色光束。但是血光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衝著落地的雲白射去。原來血色心眼的目標一直都是雲白,隻不過被張晚秋擋住,所以才會攻擊張晚秋。
沒人知道被這道血光擊中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其中暗含的暴虐和死亡氣息,隔著老遠都能清晰的感知到。張晚秋並不知道,雲白在使用全部心眼之力時,根本就沒有餘力運用真氣,這才鬧出了烏龍。
雲白也沒有想到,張晚秋對李曼神發脾氣,竟然會將怒火遷到自己身上。還真是無妄之災。血色之光飆射而來。雲白沒有餘力閃躲,此時他已經用上全部精力,重新封鎖鬆動的圖騰符文,將血色心眼關在李仙羨的額頭之中。
眼見血氣翻湧的恐怖光速直逼而來。雲白的臉色微微發白。此時除了祈禱。別無他法,畢竟用上了圖騰符文“剝奪”之力,血色心眼根本不可能利用瞬間的漏洞收回全部力量。然後發動致命一擊。
所以還有一絲僥幸,隻要它回複的力量不夠,打在身上就不疼,雲白咬著牙,做好了硬抗的準備。
突然,雲白眼前一黑,一條白色的倩影張開雙手擋在身前。
是張晚秋!雲白的瞳孔瞬間放大,氣得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蠢女人,趕快給我讓開。”
張晚秋沒有理會他,目光堅定的注視著眼前血光,翻滾的血色之中,隱藏著一絲死氣,似乎麵對著死神的屠刀一般。一般女人麵對如此恐怖的攻擊,恐怕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張晚秋卻十分冷靜,銀色心眼射出一道光束,直逼血光。
在兩束光芒即將對碰的瞬間,一隻大手迅速斬下,隔在其中,明明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手掌,卻給人一種博大浩渺堅不可摧的感覺,一隻手隔開了兩個世界,每一個世界都在手掌的控製之中。
血光和銀光撞擊幾乎同時撞擊在手掌前後,空氣中發出一陣類似玻璃破碎的清脆響聲,這是音爆,極速造成真空發出的音爆聲。兩束不可一世的光芒,在碰觸手掌的瞬間破碎點點星光,消失無蹤。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堅不可摧的天涯刀。
關鍵時刻,還是大舅哥最靠譜,雲白摔倒在地,擦了一把冷汗,不勝噓唏的歎了口氣。這才想到什麼似的,捂住自己的小腿大聲叫疼。
張晚秋的額頭落下一滴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運用心眼的力量強行空間挪移,射出銀光阻擋死氣血光的攻擊,幾乎掏空了她的識海,現在想想,還有些心有餘悸。
一度過危險就聽見雲白在身後鬼哭狼嚎,張晚秋的心情可想而知,她咬了咬紅唇,徑直走到雲白麵前,喝道:“裝什麼裝,還不快給我死起來,是不是想讓我再賞你一腳。”
“真的很疼,幹嘛用這麼大力,還真想謀殺親夫啊。”雲白賴在地上,捂著腿,委屈的叫嚷起來。
“你……”張晚秋氣得牙癢癢,倒是考慮到確實是自己的問題,再也硬起不起來,她蹲下來,摸了下雲白的傷口,柔聲道:“沒事吧?為什麼沒有跟我說?”
雲白嗬嗬一笑:“沒事,晚秋摸一下,再大的傷口也不疼,又疼了,要不你再給摸摸……哎呀,我不說了,你別擰了,疼疼疼疼疼……”
張晚秋一手插著腰,一手擰著雲白變形的耳朵,冷笑道:“不是隻要我摸一摸怎麼都不會疼嗎?我現在不是在摸你嗎,你叫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