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沌的迷霧中,我感到了一絲寒意,它伴隨著刺骨的疼痛,從我的脊柱底部一直蔓延到頭頂。我猛地驚醒,心髒狂跳著,仿佛有一股力量在胸腔內掙紮著要逃脫。
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晰,映入眼簾的是醫院病房的白色牆壁。耳邊回響著醫生的聲音,那聲音似乎來自遙遠的地方,帶著一絲模糊的關切。
“你終於醒了。”醫生說。
我轉過頭,醫生的麵孔在我模糊的視線中逐漸清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但似乎還隱藏著些什麼,是同情,還是別的什麼?
我張開嘴,卻發現喉嚨裏像是塞滿了棉花,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我是誰?”我的聲音在空曠的病房裏回響。
醫生輕輕歎了口氣,遞給我一本邊緣磨損的日記本,它的封麵上沾滿了灰塵。“這或許能幫你找回一些記憶。”
我接過日記本,指尖觸碰到封麵的那一刻,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我翻開第一頁,潦草的字跡映入眼簾:
“我,林雨,一個被遺忘的作家。”
我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被遺忘的作家?這是什麼意思?”
日記中記錄的文字,如同一把鑰匙,逐漸打開了我記憶的大門。我是一名作家,曾經寫過一些犯罪小說,但生活並不幸福。日記的每一頁都充滿了我內心的掙紮和痛苦,以及對未知真相的渴望。
我輕聲念叨,手指不自覺地輕敲著桌麵,發出輕微的“篤篤”聲。“這些文字,這些故事...它們真的是我寫的嗎?”
模糊的記憶中,我似乎曾經是一名臥底警察,為了正義而不得不做出犧牲。但每當我試圖深入挖掘,頭痛便會如潮水般湧來。
我緊握著日記本,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外麵繁忙的街道。陽光灑在我的臉上,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與醫院裏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
我帶著日記本,推開醫院的大門,踏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必須找出真相,無論它是什麼。
我的公寓位於蓮城的一個安靜的角落,一個充滿生活氣息的地方。走進公寓,就像走進了一個充滿故事的世界。書架上擺滿了我收集的偵探小說和心理學書籍,牆上掛著的地圖上,圖釘和紅線交織,標記著我小說中的案件線索。
書桌上散落著各種筆記和草稿,旁邊是一個裝著冷咖啡的杯子,旁邊還有一台老舊的打字機。書桌的一角,一個快遞盒上貼著未拆封的快遞單,上麵寫著我的名字和蓮城的郵戳。快遞盒旁邊,躺著一把古樸的鑰匙,它的存在似乎暗示著某個未知的秘密。
我坐在書桌前,打開了電腦,試圖從電子郵箱中找到一些線索。
一封未讀郵件吸引了我的注意,標題是“最後的警告”。我點開郵件,裏麵隻有一張圖片——一隻血淋淋的眼睛,似乎在注視著我。郵件沒有發件人,沒有文字,隻有這個令人不安的圖像。
我愣住了,難道我的小說中隱藏著什麼秘密?我開始翻閱自己的作品,試圖找到那個隱藏的真相。
門鈴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人。我的記憶在這一瞬間閃回,那張熟悉的麵孔逐漸清晰——張輝,我大學時的同班同學,後來成為了一名警察。我們一起度過了無數個日夜,討論案件,分享生活的點滴。他在我的生活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我怎麼會忘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