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結晶的下流東西。”葉笑天一把推開朵朵,揮動著水銀棒衝了過去,其他警察也慌忙拔出了水銀槍。
對峙在氣流中一分一秒過去,水銀子彈撞上氣流牆便被反彈過來,根本無濟於事。
葉笑天感覺靈仲的氣流一點一點向自己逼近,他的胸口幾乎就要崩裂。他回過頭看著朵朵說,“快,離開這裏,快點。”
“不,我不走。我要永遠和你在一切,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朵朵拚命的搖著頭。
“那好,你們死吧!死吧!啊!”靈仲的眼睛裏閃出了火,他無法麵對朵朵和葉笑天在自己麵前如此情深意重。與其痛苦的愛著,不如毀掉。
氣流如一條長蛇瞬間襲了過來,葉笑天手裏的水銀棒被氣流擊得粉碎。然後,他的身體重重摔到了地上。
“笑天。”朵朵慌忙跑到了他身邊。
葉笑天喉嚨一癢,一股腥鹹的液體頓時從嘴裏吐了出來。
“去死吧!”靈仲猙獰的麵容如一隻攝魂的魔鬼,他揚起一股巨大的氣流又一次向葉笑天襲來。
啪,氣流在落到葉笑天身上的時候忽然轉移了方向,回頭重重打在了靈仲的身上。
一個黑衣銀發的男子從半空落了下來,剛才的氣流轉移正是出自他的雙手。
“你是誰?”靈仲掙紮著站起來,看著眼前人。
“葉空。”男子冷聲說道。
葉笑天呆住了,他竟然是葉空。三百年前故事裏的人物,如今竟然出現救了自己。
“葉空?你是夜王?”靈仲呆住了。
“名號不過是過眼雲煙,不是你的為何要強行索之。靈仲,這裏不屬於你。跟我離開吧!”葉空目光如刀,冰冷的劃過靈仲的皮膚。
最後,靈仲低下了頭。
所有的愛恨情愁,在放棄的那一刻如同一縷輕煙,無聲無息的漂移離開。
經過朵朵身旁的時候,靈仲深深看了一眼。
一眼萬年,他想記住這個女子,讓他為之瘋狂的女子。
隻是,無法圓滿的愛,終是走成陌路。這是不是愛情中最大的傷痛,想愛卻不能愛。
“怎麼還不行啊!”朵朵看著手裏的水銀棒,不禁有些生氣。
“不要急嘛!看準對方,再下手。反正和平協議已經重新生效,你至少有幾百年的時間可以練習。”葉笑天喝了口水,望著頭頂太陽,懶洋洋的說道。
“不行,萬一明天又出現一個靈仲怎麼辦?”朵朵叉著腰說道。
“那還不好辦?你就用美人計把他擒獲,讓他成為我們異行者的助手。說到這裏,你根本不用練習啊!美人計就很厲害的!”葉笑天嬉笑著說道。
“你說什麼?看我先殺了你。”
兩個人影跑遠了,陽光溫和的灑下來。冬天似乎已經走到了尾聲,春天的腳步就要來了。
春暖花開的季節,是適合戀愛的季節。
所有的陰謀和殺戮,都是人性貪婪的產物。
我的名字叫邱瞳。大學畢業以後,我沒有選擇自己專業對口的工作,而是進了一家攝影樓,做了一名攝影師。攝影是我的業餘愛好,並且,我一直覺得攝影可以記住時光的某一刻。人的一生太冗長,記憶太多,有的時候會忘記很多不該忘記的東西。如同,我的父親,好象在某個瞬斷的時間,關於他的記憶我總是無法想起。母親告訴我,父親在我八歲時病故。其他的,母親沒有說,也不許我問。
攝影樓在這個城市的北邊。我的工作室在二樓。走到陽台上,便可以看見大半個城市。很多時候,我會看著遠處發呆。從小到大,我的生活一直都是安瀾平靜, 沒有什麼大喜大悲。唯一讓我感到顫抖的是一個夢。很多時候,我都會做同一個夢。夢裏麵我看見大片大片的黃沙,一座破舊的城堡下,一個女人背朝著我。那個女人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緞綢的衣裙上,掛著許多銀色的小鈴鐺。風一吹,丁零作響。然後,我就忽然醒過來。我不知道這個夢預示著什麼,我也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生活依舊像從前一樣安和平靜。
這是2005年的年底。今年城市沒有下雪,天氣幹冷幹冷的,像生了病似的。
早上,公司來了個新同事,是個做化妝助理的女孩。經理介紹時,我看了她一眼,長發及肩,麵容清秀。她抬眼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猛的震了一下。她的眼睛,我好象在那裏見過。正在想著的時候,經理拍了我一下說:邱瞳,幹嘛一直看著人家啊!大夥都笑了起來。